士兵探出的小路十分難走,沿途多荊棘,丁封不敢讓士兵舉火把,還下令所有士兵人銜枚,刀兵在前開路,士兵相互扶持艱難前行。
“這路如此難走,隻怕天亮也到不了關後,你等真的探查清楚了?”丁封不讓幾名探子離開身邊,他的親兵有意無意的將幾人擋在中間。
士兵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將軍放下,我們兄弟幾個探查過了,轉過前麵的穀口,路就好走了,天亮之前準能繞到關後。”
“嗯,很好,一會記下是哪一營的士兵,事成之後當為首功!”丁封突然下馬,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下來走走,你們這次立了大功,來來,本將軍賞你們騎一會馬。”
幾個士兵相互推讓了半天,最後讓最年輕的一個士兵騎上丁封的坐騎,隻不過別人得將軍賞賜都歡天喜地,這個士兵卻哭喪個臉,丁封看在眼裏什麼也沒說,幾步之後混入親衛中去了。
嚴顏一直帶兵在山穀兩側埋伏,這個山穀不像探路士兵說的那麼簡單,山穀雖然不狹窄,但穀中有一個彎折,就憑借這個彎折,嚴顏有信心讓敵軍埋骨於此!
雖然通過的揚州兵沒有點燃火把,但幾十人揮刀開路,上千戰靴踢踏的聲音也讓兩側埋伏的士兵聽得清清楚楚。
“將軍,敵軍正在通過,有夜視好的兄弟看到敵將騎馬正在經過,現在是否動手?”嚴顏眯眼向下瞧了瞧,確實有人騎馬經過。
“叫手下弓弩準備好,先放他過去,聽我號令襲擊他後隊,讓他首尾難以相顧!”丁封帶領前隊都走出了穀口,還是不見敵軍動靜,丁封自己都有些嘀咕了。
突然身後傳來喊殺之聲,丁封頓時鬆了口氣,“守住穀口,後隊改前隊,列陣向穀內緩步前進!”
嚴顏帶領士兵連射了三次,拔出大刀,“殺光揚州軍!隨我衝殺!”嚴顏一聲令下,數千士兵衝向山下,揚州軍突遭大難,隻顧四處躲藏,僅有少數人在奮力抵抗。
嚴顏借下山的衝勢突然躍起,一腳踩在盾兵的盾牌上,大刀砍斷長槍兵的槍頭,一下子衝進還在頑抗的揚州軍小隊中。大刀橫掃一圈,五名士兵慘叫著倒下,蜀兵士氣大振,嚴顏一把大刀全無敵手。
嚴顏殺得性起,突然身後鈴響,一聲厲喝如同平地驚雷!“嚴顏老匹夫!這回不縮在關裏了!”嚴顏猛地轉頭,不是張飛還能是誰?!
張飛不是在軍中大醉麼?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已經沒有時間讓嚴顏多想了,張飛的破軍蛇矛又快又狠的刺了過來。
鐺!嚴顏堪堪架住張飛的長矛,卻被馬上的衝力帶著連退了兩步,張飛不給嚴顏喘息,蛇矛又刺了過來,張飛被困在關下半個多月,終於有機會把怒氣發泄出來了,蛇矛上下翻飛,到後來就連張飛的親衛都離張飛至少一丈遠。
嚴顏本來就衝殺了一陣,現在突然遭遇張飛,又憂心涪陵關的情況,一心二用之下手上不覺得慢了半拍,張飛一下攪飛嚴顏的大刀,“左右,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