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投降揚州軍,蜀東三郡望風而降,巴西、梓潼二郡遭張魯大舉進犯,張任在江陽城消息不通,近日又傳來郭嘉舉大軍直奔德陽,德陽城是成都東邊的最後一個大城,德陽若失,揚州軍可以直奔成都。
成都州牧府,“嚴顏竟然投靠揚州軍!”劉璋大發雷霆,官員、謀士都不敢說話,黃權作為劉璋手下頭號智囊,這種情況下更要當仁不讓。
黃權甩甩袖子,“主公,張魯自霸占漢中以來,一年三次進攻我軍,但我軍有關隘天險,每次都讓張魯铩羽而歸,主公不需為此路憂心。”
“張任將軍久震南中,每每南人侵犯都被張任將軍打退,就算敵軍勢大,隻要張任將軍恪守江陽城,待敵糧乏自會退卻。”
“為今,主公應該謹防的是郭嘉帶領的這路軍隊,雖然蜀東三郡都落入敵手,但我軍還有一戰之力,成都有精兵六萬,可到德陽阻攔敵軍,敵軍急切難以攻下德陽,必然轉為守勢,我軍可等另外兩路大軍取勝之後,三路合擊,收複蜀東三郡!”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趙韙大聲疾呼,“德陽乃一小城,我成都城池堅不可摧,城中餘糧可用數年,主公何不堅守成都,另外派軍將沿途農田毀壞,糧食運回成都,堅壁清野,敵軍必退!”
法正怒視趙韙,“蜀中百姓何嚐不是主公的百姓!堅壁清野,未見敵軍受損,百姓先遭破家之禍!主公愛民如子,此計主公斷然不會同意!”
劉璋本來有些意動,見法正把話趕到這裏了,趕緊表態,“此計太毒辣了,斷,斷不可取!”
黃權也表示讚同,“固守成都不可行,我軍在德陽與敵相持,成都政令還可通達蜀中八郡,要是直接退守成都,成都與他郡消息斷絕,難保這些郡守不會投靠敵軍。”
“對!那可不行,蜀中已經失了三郡,另外八郡決不能丟!高沛,你來說說敵軍已經到哪裏了?”
高沛聽到劉璋喊自己,硬著頭皮走出來,“敵軍應該已經過了墊江,大概有十來萬人。”高沛偷偷瞧見劉璋臉色不好,趕忙改口,“不是,敵軍有七八萬人。”
啪!劉璋抓起硯台砸向高沛,高沛一直偷著觀察劉璋動作,立刻閃身躲開,“要你做什麼的!敵軍已到何處,兵力多少,什麼都不知道!楊懷,你來說!”
楊懷都不敢和劉璋對視,“主公,敵軍前鋒已到墊江,兵力麼,沒有十萬,六七萬也是有的!”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劉璋更是生氣,“軍中大將!參唔軍機大事,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在做什麼!”
“鄧,”鄧賢不等劉璋喊完,搶先說道,“主公,敵軍聲勢浩大,蜀東三郡又被敵軍占據,進出道路都有人把守,不是手下士兵不願查探,實在是難以進入!另外敵軍領兵者是郭嘉,此人智謀過人,安營紮寨也虛實難測,有時營磐足以容下十萬人,有時營磐卻像是六七萬人,實在沒法探明敵軍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