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這臉說變就變把全場都鎮住了,張任低著頭,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低落到地上,“想明白沒有!我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糊塗徒弟!”
張任撲通一聲跪下,給童淵磕了三個響頭,轉身給士皓明跪下,“士大人,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虎威,本該廢掉這雙招子!請大人權且將其暫記在我眼中,讓我戴罪立功。”
士皓明把張任扶起來,“張將軍不用這樣,張將軍在南中可是聲名赫赫,這樣吧,張將軍、卓將軍,這些俘虜還是由你們來帶,我們新到蜀中,好多事情還要你們多多指點啊。”
卓鷹都抱定必死了,沒想到形勢突變,還有士兵上來給自己鬆綁,跟做夢一樣,一時愣在當場。張任趕忙擺手,“這可使不得,敗軍之將,隻求當一個馬前小卒足矣。”
“那可不行,將軍本領怎麼能如此荒廢了,就這麼定了。”士皓明轉頭看到雷銅一幹人臉色有些尷尬,一轉念就明白了。
這些人剛剛投誠過來,正是心裏忐忑的時候,自己突然又把張任收入麾下,雖說雙方本來也是同袍,可畢竟雷銅是獻城投降,張任是力戰被俘。
這以後工事,一方是新投誠來的,一方有趙雲這種強勢的師弟,這如何不讓人心生芥蒂?想到這,士皓明哈哈一笑,“雷銅將軍,來來,以後和張任將軍同為我效力,今天我在這裏把話說開了,都是同袍,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拿以前的事情說事,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記住了。”
雷銅帶領一幹降將單膝下跪,“主公氣度我等佩服,雷銅今天在此立誓,終生永不背叛主公,如有違背,人神共棄!”
“雷將軍快快請起,等到了成都,我會按照揚州軍那樣練兵,到時候雷將軍和各位也能領一軍,我揚州軍可要吃得苦,各位將軍做好準備。”“末將死且不懼,一點累怕什麼!”
士皓明已經把話點開了,張任和雷銅也自然相互克製,表麵上起碼要一團不是?上頭各位都一團和氣,底下的人自然也就放開了,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都是投降,我早你一步,大哥也別笑二哥。
城守府門外又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更了不得,先前那位是走著來的,這位光坐騎就讓門口的虎衛兵看了半天,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身上長滿了蛇鱗!拖著個牛尾巴,蹄子還是馬掌,就這賣相,一出場就讓虎衛兵如臨大敵。
不知敵我虎衛兵也不好貿然吹響警報,但還是都抽出了兵器,“來人止步,這是城守府,無事快快退去!”
這坐著奇怪坐騎的人更是不凡,白色的胡須直到胸前,眉毛和頭發都是銀白色,兩眼之間還豎著長著第三隻眼!“到這裏當然有事,勞煩跟士皓明通報一聲,就說聞仲來訪!”
正堂上酒席已經擺上來了,士皓明和童淵再三謙讓,最後兩人一起坐在上首,酒菜上來之後,大家有說有笑,也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