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劉璋帶著自己的原班人馬在成都城外等候士皓明,一幫吹打手都曬了蔫了,何況這些當官的大老爺們,劉璋覺得自己身上都曬出油來了。
劉璋擦掉額頭的汗珠,這天太熱了,士皓明大人怎麼還不來,一隊隊的探馬派出去了,一路回報的都沒有,劉璋扯了扯快要冒煙的嗓子,這幫下人也是勢利眼,以前跑前跑後的,現在渴成這樣都沒人送點水過來。
劉璋心裏自怨自艾的時候,張鬆把手在額上搭出涼棚,“來了!士大人來了!”一幫吹打手從地上爬起來,賣開了氣力吹吹打打。
一隊騎兵鮮衣怒馬,當前的壯漢手舉著大旗,上麵寫著揚州牧士皓明,漢子掃了劉璋等人一眼,手腕一抖,旗子筆直的插在地上,“魏延呢?怎麼不見魏延?!”
蜀中的官員麵麵相覷,這是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我們心裏忐忑的等著見未來的上級,那還顧得上看魏延來沒來,一些人精的官員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往人群裏縮了。
“你們在城外守著,分一半人跟我進城把魏延捆出來!”騎兵大聲應諾,隨即分成兩隊,“張將軍急什麼,某這不是來了。”魏延全身甲胄帶著幾名牙將從成都城裏大喇喇的走出來。
“魏延,你不在外麵等待主公大駕,像個娘們似的躲在城裏做什麼?”魏延毫不客氣,“忙啊,某這不是才忙完手裏的事情麼,再說主公還沒有到,也不算來遲了。”
張飛哼了一聲,在一旁列陣等待士皓明,魏延閉著眼欣賞了一會吹打,猛地睜開眼,“都沒吃飯是怎麼的?!都加把力氣,要是丟了某的顏麵,某倒要讓你們好看!”吹打聲一頓,緊接著更加玩命了。
劉璋再次擦擦汗水,這揚州軍裏麵水不淺啊,夾在兩員武將中間的滋味可不好啊,一個現在統治著成都,另外一個看相貌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劉璋如蒙大赦,恨不得踮起腳尖去看看是不是士皓明來了,當先一騎一身甲胄,獨獨沒有戴纓盔,劉璋心裏嘀咕,這士皓明怎麼是南人打扮?
想歸想,戰馬已經停到劉璋麵前,劉璋立刻彎下腰,“罪臣益州牧劉璋,見過揚州牧士皓明大人。”這騎兵飛快的撥馬讓開,身後的那個騎士也是異常的年輕。
這個年輕騎士翻身下馬,“劉季玉何必如此大禮,士某萬萬受不得。”說著扶起劉璋,劉璋這才得以仔細看士皓明。
天下皆知士皓明以弱冠之身,身居州牧一職,手下更是能征善戰之輩,今天一見,更覺得士皓明太年輕了,才剛剛開始蓄胡須,也沒有那種長期身居高位的氣勢,可就是這麼一個青年,橫跨千裏把蜀中拿到了手裏。
“季玉,我受天子聖恩賜字忠義,你是漢室宗親,大家都是為大漢管轄一方水土,雖然你做了點錯事,但我也隻是暫行益州牧,等天子氣消了,還是會讓你官複原職的,說不定還能入京出任宗正一職,到時候少不得季玉提攜一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