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皓明本想帶著典韋回府,轉念一想沒有什麼事情,就帶著典韋在街上閑逛,路過鬧市的時候,看到有人坐在路邊彈劍而歌。
“這是做什麼呢?典韋咱們看看去。”已經為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彈劍的青年儒生打扮,倚在牆邊彈劍而歌,‘長鋏歸來乎!食無魚,長鋏歸來乎!出無車,長鋏歸來乎!無以為家。’士皓明聽不懂青年唱的是什麼,看了眼身邊的典韋,典韋更聽不懂什麼意思。這時旁邊的一個路人說道,“這人好大的口氣,還自比孟嚐君的食客馮諼。”一位老者心腸好,上前問道,“後生可是要求官?這你可得去招賢館,在這大街上有什麼用?”
青年微微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小子初到這裏,四下看看,並不一定要求個一官半職。”青年*著一口濃鬱的司州口音。
士皓明在人群中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這位小先生感覺此地如何?”“此地甚好,天府之土,民殷國富。”圍觀的眾人以為又要老生常談,都打算散去了,誰料青年話音一轉,“但法不足服眾,民不知守法,賦稅崩壞,表麵上是一片繁榮,卻不知已經禍根深種!”
“胡說!”“妖言惑眾!”“嘩眾取寵!”圍觀的眾人群情激奮,已經有人按耐不住要去收拾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了。
“讓開讓開!都圍著做什麼呢?”一隊巡邏的士兵恰好趕到,帶隊的拿著一雙鐵鐧,正是太史慈。成都新投降不久,現在各路大軍又出發和荊州軍交戰,郭嘉臨走之前特意安排太史慈等幾員猛將守城,用來震懾城中宵小。
不少百姓都認得太史慈,“太史將軍,就是這人在此妖言惑眾,說我蜀中禍根深種!”“就是,我等都可以作證,此人司州口音,難道是司州來的探子?”
太史慈看到了人群中的士皓明,想不看到都難,有典韋那麼大塊頭在身邊,能不顯眼麼,“主公!”
百姓們這才醒悟,紛紛行禮,“小民見過州牧大人。”士皓明略微抬手,“不必多禮,此人我看就是個遊學的士子,隻是不知道有什麼高才能夠如此大話?”
青年先對士皓明行禮,不卑不亢也沒有一絲的緊張,“遊學之人,所見所聞不吐不快,自入漢中、蜀地以來,多有觀各地律法大相徑庭,各地官員所審案件多有爭論,更有甚者,不決之事,求仙問卜,亂象橫行。”
“漢中、蜀地賦稅本就不同,現兩地互通,但稅法不同,何有同人同地而不同稅之說?長此以往,各地必然矛盾加劇。”
“再有……”士皓明立刻打斷,“先生果然大才,懇請先生入府一敘,不知先生可願賞光?”“頭前引路。”典韋和太史慈忍不住怒視青年,士皓明卻毫不遲疑,在前麵給青年引路。
“快,派人請沮授前來相序!典韋你守住門外,除了沮授,任何人等不得進來。”“諾!”典韋又瞪了青年一眼才走到門外站著。
“手下人不識先生大才,先生不要見怪。”“怎麼會,典將軍勇武過人,是個不可多得的武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