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看短信一麵向樓下跑去了。下樓途中找到了那條短信,上麵清楚的寫著:“表哥,我今天早上和人打架了,拿杠鈴給那禿瓢腦袋都打癟了,他們說他好像是死了,咋整啊?”
看到這裏我二話說把手機往窗台上一放,緊趕兩步推開一樓樓梯間的門奔著樓門口就走。
還好現在是早上最多6點多社區醫院裏沒什麼人,我低著頭快步走出了醫院的樓門,向著東麵就走,一邊走一遍整理身上的衣服。
放下卷起的袖子,猛然想起腰間的腰包裏有個紅色的針織帽,剛掏出針織帽帶下頭上,就聽見遠處傳來警車的警報聲。
不敢耽誤時間我低頭拐進了醫院東側的開放小區樓群,一刻也不敢停留,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樓群的南方走去。
邊走邊整理腰包裏的東西,一把勃朗寧折疊軍刀,一把工業陶瓷材質造的小折疊刀,本打算今天交食堂飯卡錢的200元整錢和不到四十五元的零錢,一張ic卡,一個學校的胸牌,一個mp3連同耳機線。
看到陶瓷刀我一下想起來了我的姑父,我的姑父住在哈爾濱,但是我想起08年我打人前兩天才和姑父通過電話,說他這幾天就會路過沈陽壓一車很貴重的貨。
我的姑父開了一家物流公司,規模不大,說是物流公司其實就是個物流配貨站,養著七台大拖車,還有二十幾輛大車也給他跑活。那把陶瓷刀就是06年他送給我的18歲生日禮物。
看到小區路口就聳立著一個ic卡電話亭,想到我有ic卡當時就想想給爸爸打電話。但是想到看過的,電影中的情節,主人公犯了事親人的電話都會被監聽便不敢用ic卡電話了。
我四下觀望,發現這個老舊小區靠路的一樓窗改門開了一溜門市房,把山的一家是一個小賣店,門眉上掛著個白底藍色的電話圖案。
“就這家了,”我壓低了針織帽,拉開破木門低頭走進了這家小賣店,小賣店裏空間不大,右邊是個玻璃櫃台,櫃台裏麵有個木製貨架。
貨架前麵放了把木頭椅子,一個老頭子坐在那把椅子上趴在玻璃櫃台上打著瞌睡,左邊是一排五六個藍色的卡座,每個卡座上放一個電話,卡座的背板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市內兩毛,長途五毛。
我走了過去,坐在最外側的一張卡座的園轉椅上:“老板打電話”,然後頭也不抬的拿起聽筒,播出了一串號碼:“嘟嘟嘟!喂!找哪位?”
聽著電話裏渾厚的男聲,我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喂!喂!哪位?”
我忍住了哽咽說:“爸爸,是我小化,你別說話聽我說,我打死了人現在打算等姑父來沈陽,跟著他跑路,看看能不能跟他物流的車去俄國,你和媽媽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安全了再聯係你,還有你和媽媽都不要給我姑父打電話,警察不一定能那麼快想到我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