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明白,這是一種他無法控製的感覺,他的目光總會追隨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撩人,而且他們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她又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是一種滿足,同時也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一種考驗。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接受她的提意,給她換個工作地方,他怕他哪天會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撲倒她,到時嚇到她這個膽小的女人就失策了。他不能嚇跑她,這是他心裏本能的感覺,即使現在他是一頭饑渴難耐的狼,必須按耐住他蠢蠢欲動的狼爪。
無奈的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他從未對哪個女人產生過這麼強烈的欲望,如今卻敗給了她。唉,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那張臉蛋,嗯……其實細看還挺美的,很少有女人能比得上。那身材嘛,嗯……其實也挺有料的,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堪稱得上魔鬼身材,雖然比其她女人瘦了點,但是也毫不遜色啊。至於其他的嘛,除了柔弱點,倒也能入他眼。
他冷焰的女人不需要強悍,嬌嬌弱弱的挺好,他喜歡把女人寵成孩子,也喜歡女人的依賴,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
方雪柔心肝抖了又抖,顫了又顫,又來了,又是這種溺死人的眼神。她打了個寒顫,起身走到他麵前,盡量保持著鎮靜的笑容:“冷總,我去給你泡杯茶。”
說完,也不管他是否應允,盡自出了辦公室,往茶水間而去。
冷焰原本看她看得有些呆了,聞言晃過神來,看向她有些逃避的身影,雙眸不由得眯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在避著他麼?
想到此,他的神色冷了下來,目光有些暗沉,眸底也失了溫度,唇角冷冽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女人,你以為進了狼窩能逃得掉嗎。”
哼,女人,招惹上他這頭狼就休想逃脫,狼是很固執的,咬住了目標就不會鬆口。她,如今就是他看中的目標。
方雪柔逃似的往茶水間走去,看見裏麵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便靠在門口等會兒。這頂層樓聽說除了冷焰還有幾個高層次人員,好像是冷焰這個男人的左膀右臂,所以這茶水間也不冷清,估計都是這幾位高層骨幹的秘書,也像她一樣來端茶送水的。
其實她本是一個生性淡泊的人,她沒有重生在這具身體之前,她就是一個不爭不搶的人,或許從小的時候,父母教會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謙讓,因為她有個身體不好的雙胞胎妹妹,所以她什麼都得讓著她。
記得八歲那年,父親從國外帶回一些禮物,其中就有一枚好看的胸針,她非常喜歡,便戴在了胸前,一臉高興的照著鏡子,想著那個好看的芭比娃娃給了妹妹,那這枚胸針應該可以留給自己吧。可是正在她高興的時候,耳邊傳來妹妹委屈的哭聲,媽媽走過來十分不高興的訓了她一頓,還把胸針取下來拿給了妹妹。
媽媽說:“你咋這麼不懂事?你沒看見妹妹哭嗎?這麼大了,還跟妹妹爭東西。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真是不像話。”
那時她哭著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人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看著自己這空空的房間,隻除了書架上的幾本童話故事以外,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和妹妹那間堆滿了各種各樣玩具的房間相比起來,她這裏寒酸得可以。
有時候禁不住想,她隻比妹妹大了幾分鍾而已,就因為妹妹身體比她差,所以她必須去忍受那些她不該去忍受的一切,她委屈,她難過,對於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的她來說,她就知道,她這一生都得讓著這個妹妹,因為在所有人眼裏,她應該這樣做。
她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一直到長大,一直到連自己的丈夫也讓了出去,那種背叛是她無法忍受的,尤其是那個愛了好多年的男人,對她所做出的那些齷齪事,讓她這麼多年心裏的委屈被恨所代替,心冷了死了,也就對他沒有什麼感覺了,在胞妹最後一次的挑釁中,她選擇了極端。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麼,隻是這一次,她順便也成全了自己。
眼裏閃過一片陰霾,這是他們欠她的,他們讓她生不如死,她就讓他們比她更痛,這是有生以來她第一次爆發,也是最後一次。
如今誰能想到呢?她死了又活了。想到這裏,她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也罷,過往的那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如今她從頭再來,就該活在當下。這麼想著,她剛想抬步邁進茶水間,突然傳來的一陣對話聲讓她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