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兒氣急敗壞的瞪著方雪柔,這個女人,每次見到她都沒有好事,上次宴會上,她原本想奚落她兩句,然後狠狠地踩上兩腳,卻倒黴的東窗事發,被抓了個現成,讓她多年保持的淑女形象一敗塗地。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是方雪柔私下撥通了冷焰的電話,把她說的話一字不露的傳達了出去,才引來眾人的圍觀,讓她原形畢露。
此刻她還在恨恨的想著,現在又碰見這女人,不知道又會倒什麼黴運呢,正這般想著,她的厄運就開始了。
隻見方才那個賣花的小女孩竟然變了個模樣,一下子長高了一些,手和腿都長了一些,一張臉雖然是娃娃臉,但是人卻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小女孩了,而是成了一位少女。怪不得她一個小孩子家,要穿那麼寬大的衣服了,此刻長高了一些,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反倒顯得短小了。
她手上握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全身陰森森的,那笑容也陰惻惻的,一臉殺氣的直撲向殷少邪,這個男人才是她今天的目標,殺手的準則是發現目標,直接擊斃,快、狠、準。
方可兒見到此情此景,魂兒嚇掉一半,呆呆的杵在那裏,然後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比殺豬還慘烈,仿佛那個殺手攻擊的人是她似的。
殷少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仿佛嫌棄她太吵似的,而他整個人的神情則是那般的悠閑,像似一點也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
縮骨功?哼,這些人這次倒是學精了,不在直接刺殺了。而是派了一個會縮骨功的女孩兒來,打算演上一出戲,然後找機會趁機殺了他。
哼,隻要有這個能耐,他們盡管衝他來好了,他隨時奉陪。此刻,他的眼中已經聚滿了殺氣,全身一片陰突的戾氣,生生把那殺手逼退了兩步。
也許是感覺這男人不好對付,那殺手轉而攻向了旁邊的方可兒。
嚇得她抱頭鼠竄,躲到離她身邊不遠的方雪柔身後,並且想拉方雪柔出來當擋箭牌。
見此,早有準備的方雪柔豈會讓她如意,她靈敏的閃了開去,哪知那殺手對付方可兒隻是虛招,她真正的目標還是殷少邪那個男人,於是她調轉方向極快的刺向殷少邪,卻不料方位的失誤,方雪柔正好就閃躲到殷少邪麵前,那把快速刺來的鋒利匕首,就這麼直接的刺進了她的手臂,她悶哼一聲,頓時血流如注。
彼時,殷少邪動了,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的動作,就聽見一聲骨頭哢嚓的碎裂聲,然後那個女殺手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昏倒在地上。
殷少邪一把扶住方雪柔,眼中閃過莫名的異樣,這個女人竟然奮不顧身的擋在他麵前,她想救他,為何?
許多女人都對他說愛,可真正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她們選擇的都是自己的命,那些所謂的愛都成了最可笑的謊言,諷刺之極。可這個眼中沒有寫著愛他的女人,竟然挺身護他。她不愛自己的命麼?
方雪柔不知他心中所想,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喊冤的。她這哪是為了救他啊,這隻是湊巧的一個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而已。幸好傷的是手臂,要是偏一點就傷到她傲人的胸部了,嗚嗚,她也太倒黴一點了吧。
“喂,你還堅持得住嗎?”殷少邪扶著她問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看著匆忙趕過來的兩個保鏢,他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女殺手,淡淡的吩咐著:“把她帶回總部去,交給閻羅。”
“少主,你……”
“我沒事,把車開過來,我送她去醫院。”殷少邪看著懷裏虛弱的女人,那淌血的手臂十分刺目,他皺了下眉頭,撕下她衣擺下的一塊布條就這麼纏了上去,暫時先這樣子止血吧,等到了醫院再處理。
方雪柔也沒有掙紮,受傷的人就不應該逞能,此時的她隻能咬緊牙關忍住疼痛,其實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十分怕疼的人。今日這一刀刺得那麼深,她的手臂已經麻木了,不知道會不會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