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高妍看著他,想跟他解釋,告訴他,她這麼做都是為了想和他在一起,她愛上了他。可是看著他如地獄閻羅般一步步逼近,她隻能害怕的一步步倒退,無法出聲,急得眼淚撲撲的直往下掉。
在她身邊的那些個黑衣保鏢,見識過冷焰可怕得令人膽寒的一麵後,都對他心存恐懼,但是他們身為保鏢,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紛紛攻向冷焰,雖然這個男人讓他們感到害怕,但是保護小姐是他們的職責,若是小姐出了什麼事,他們回到高家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這時候,他們不得不忍住害怕,硬著頭皮衝上去,然可想而知,他們的身手在冷焰麵前根本就不夠看。一聲聲慘叫響起,這些人的結局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斷了腿,全部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不已。
剛才那個出手打方雪柔巴掌的黑衣大漢見機不可失,便想去抓方雪柔,隻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方雪柔,便被冷焰整個齊肩削了下來,刀口整整齊齊,利落得就像一件藝術品。他跌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哀嚎著,完全沒有了剛才欺負方雪柔的那股狠勁。
冷焰一腳把他踢得遠遠的,那骨頭斷裂的聲音如此明顯,聽得人頭皮發麻。
如此肮髒的東西,竟然也妄想去碰他的女人,該死!
那壯漢不但被他一腳踢斷了幾根骨頭,還好巧不巧的被身後的鐵杆穿透心窩,噴出一嘴鮮血後,就這樣斷了氣。
高妍看著這樣的血腥場麵,更加害怕了,她頭皮發麻,舌尖打顫,哆嗦身子著朝後退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她一步步退著,然後不知從哪兒攢的一股蠻勁,轉身就跑。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她也沒有了退路,工廠大門敞開的瞬間,亮光中出現了一隊警員,他們齊齊舉起手中武器,對直了她,並攔住了她的去路。
楚狂緩步上前,對著她道:“高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局子吧。”
“不,我不去……”
“喂,你們憑什麼抓我啊,我是高家的小姐,你們快放開我,你們要抓的應該是他們……”
“帶走。”楚狂仿佛對她已失了耐性,揮了揮手,吩咐下麵的人把她押走。
“喂,你這個無名小卒,你憑什麼抓我,我是高家的人,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被帶了下去,沒有人再去理會她是誰家的人。
這時候冷焰已經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方雪柔,楚狂忙迎了上去,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冷焰沒有說話,隻是他抱著方雪柔的手一直在顫抖。他的心裏是恐懼的,他被從來沒有過的害怕淹沒了。如果他晚來一步的話,他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他的柔兒是那麼的嬌弱,卻又是那麼的堅韌,她就像那傲然的寒梅,卻又似那不起眼的小草,高傲又自卑著。盡管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擁有這兩種互相矛盾的性情,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如果今天她遭遇到這種不堪的話,那麼……
他無法想象那個後果,所以此刻的他,從心裏感到害怕,害怕得發抖,他從來沒有過此刻這般的脆弱。緊緊的摟住懷中的人兒,依然難以心安。他隻能低頭不住親吻著她的額角,連著顫聲道歉:“對不起,柔兒,對不起……”
方雪柔把頭緊緊的埋在他的懷裏,沉默著沒有出聲,剛才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想著就是死,她也不會任由那些人玷汙,那種痛她承受不起,哪怕去死!
幸好他來了,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他了,而現在她在他懷裏,她也好想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可剛伸出去的手卻無力垂下,她悶悶的發出了一聲痛吟。
“焰,夫人好像不對勁,需要送醫救治。”楚狂聽見了,忙對著冷焰開口道。
然而當他看向冷焰時,卻發現他整個人已經魔怔了,陷入了自我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好像把外界的一切隔絕了起來,他的心已經自動的形成了一道屏障。
楚狂愣住了,心裏震撼不已。在他麵前的這個各方麵都那麼優秀的男人,曾經的冷靜沉穩已然消失,他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控的一麵。如果現在他是他的敵人在他麵前的話,要他的命是輕而易舉的事。
楚狂深深的看向冷焰懷裏的方雪柔,不由得想起了阿元的話,他說他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女人,因為她會成為教官的劫,會讓教官萬劫不複的。
此時,看著這樣的焰,他有些相信了,愛情究竟是什麼,它真的會讓一個人失去自我嗎?太可怕了,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怪不得古人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