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看見他瘋狂的舉動,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沒事,她的手隻是脫臼而已,這不能怪你。”
冷焰抬頭,被發絲擋住的眼底殺意淩然,他陰沉的吐出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已決定了某些人的生死存亡,甚至也給某些人叛了死刑。
“查,給我查。”他要知道這場預謀好的綁架,究竟是誰在背後出謀策劃,因為單憑高家那個該死的蠢女人,還沒有這個能耐從他手底下綁人。
這是一場預謀好的綁架,從他們走出宴會廳的那一刻起,就有人盯上了他們,包括那對總是湊巧出現在他們麵前大秀恩愛的小情侶。
“嗯,放心吧,我已經交待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楚狂開口道。
這時,一位護士走了過來,禮貌的對他們開口道:“冷先生,楚先生,那位小姐的手已經包紮好了……”
她的話還未說完,冷焰已經一個箭步飛身而去,隻留下楚狂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對著那護士禮貌的點了點頭,跟上好友那匆忙的背影,感歎著人生無常,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們這位堅硬如鐵的教官,竟然也是個癡情種子呢。
唉,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百煉鋼也能化為繞指柔啊。
冷焰飛奔進病房後,就見到他的女人正一臉的笑意,溫溫柔柔的看著他,那眼神暖暖的,他立刻被這麼溫柔的她俘虜了,狂躁的心瞬間就被她撫平了。
他緩緩的,一步步的來到她的身邊,坐在床沿,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上她的麵頰,那水嫩嫩的觸感,融化了他一切負麵的情緒,讓他恢複了以往的冷靜沉著。
“還疼麼?”輕聲開口,硬漢的溫柔隻留給心尖尖上的人兒。
“沒事,醫生說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初的。”搖了搖頭,方雪柔的臉色一變,她看見了他受傷的手,她眼底一縮,右手快速的抓住了他受傷的大手,翻看著上麵還在冒血的傷痕,難受的道:“這傷……怎麼來的?”
她記得那場打鬥中,他並沒有受傷啊,難道是她當時疏忽了:“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包紮一下?”不疼嗎?他隻顧著心疼她,卻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軀。
這個傻瓜,為什麼不照顧好自己,他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平時她劃破一點皮,都會疼個半死,因為她其實是個很怕疼的人。
如今看到他整個手背上都是血跡斑斑的,這得有多疼啊。
這時的她似乎也忘了,她手臂脫臼時的那種痛苦,隻是那時候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再加上她的那股韌勁支撐著,讓她忘了自己痛覺神經的敏感,其實她是一個很怕疼的人。
所以,此時此刻,她就把冷焰如今受的傷化成了自己的,心疼不已。
“是很疼,這裏疼。”冷焰拉著她的手貼上他的心房,看著她受傷,他比她還疼。
方雪柔的手貼在他心口上,那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的震動了她的心房,她經曆了一生的淒風苦雨,上天垂憐,終於在今生給了她一個避風港,撲進他懷裏,眼角雖凝聚了淚水,嘴角卻揚了起來。終於在這一刻,她確定她找到了幸福。
高家,作為帝都的第一世家,高家老太爺如今已經將近七十高齡,但是卻保養得當,看上去仍然神采奕奕,精神矍鑠,就像五十來歲的樣子。
此刻,他正一臉嚴肅的盯著下座位置上的一眾子孫們,含著滿眼的恨鐵不成鋼,那飽含失望的口氣,讓座下的一眾人等,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