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這裏?”幽明與她一同站在狼堡的閣樓上,這裏不像一般人住的地方,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誰?
看著身旁的她,他深深的望入她眼底。滄海桑天,無論她的容顏怎麼變化,她依然是那麼牽動他的心,滄海橫流,人事悲歡,到最後,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被珍藏在心中的那個她。
“不是,我在c市,這裏隻是臨時的住所。”雪柔笑著應道,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得回去了。
把冷焰送回狼堡,交給了秦洛後,她的心放下了不少,雖然男人傷勢很重,但卻無性命之憂,這是一種幸運,讓她這顆提起來的心鬆了一口氣。
這次他們大難不死,她一定會好好去愛這個男人,和他一起幸福的走下去。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的把握這份愛,一生遇到一個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而能遇到一個用生命去護你的人,那麼就是最珍貴的奢求了,值得你用一生一世去愛他。
幽明看著她一臉的幸福,有些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現在過得很好。
住在這狼堡裏的人,一個個看上去都不簡單,他走進這座狼堡時就發現了,它的設計固若金湯,防衛森嚴,若不是他剛才跟著她,他可能根本就進不來。
他不知道她和這些人是什麼關係,特別是那個受傷的男人,一看見那個男人,就會讓他感覺心裏特別不舒服。
兩人沉默了半響,幽明又忍不住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怎麼會……”
方雪柔苦笑了一聲:“你是想問我為何會變成這樣,或者是死了為何又活了?”別說是他,這也正是她想了解的問題。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世界沒有長命百歲的人,人生短短幾十年光景,有的人連人生的一半也走不完。有的信命,有的不信,可信與不信卻隻能交給命運。她前世信命,認命,可是卻活得那麼卑微,老天垂憐,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這次她信命,卻不認命,她要自己去把握命運。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她醒來的時候就在方家了。
“你……”
“夫人,少爺醒了,正找您呢。”此時,那位穿著古典的女傭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話,聲音十分冷沉。
她表情也十分的僵硬刻板,似乎還含了一股子敵意,不過卻是針對幽明的,她看了他一眼,眼中寒意十足。
方雪柔隻聽到冷焰醒了,就有些急了,她急切的想見到男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女傭對幽明那種明顯的敵意。
她向幽明點了點頭,便想去尋冷焰,可是又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回轉過身子,對著那女傭道:“他是我的客人,你給他安排一間客房,好好招待。”
“是,夫人。”女傭點了點頭,僵著聲音回答,沒有人看見就在雪柔轉身之際,她手中露出來的那把帶著殺意的匕首,又猛的縮了回去。
直到方雪柔走後,女傭才冷冷的麵對幽明,對著他淡淡的道:“這位先生,請跟我來。”
狼堡的一間書房內,冷焰的幾個手下因為頭兒的受傷,又一次匆匆趕過來齊聚一堂。
他們都怒氣填胸,個個氣憤難平。
易淩峰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不敢相信他們那位強悍的頭兒會輕易的受傷,還是這麼嚴重的傷,整個背部幾乎麵目全非。
秦洛也神情凝重,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此刻他的那副吊兒郎當已經消失了,想著已經很久沒見過焰昏迷不醒的樣子了。
阿元仰麵躺在沙發上,雖然不言不語,但他緊蹙的眉頭顯示著他的憤怒,剛剛給頭兒處理包紮的時候,他恨不得剝了那些人的皮。
而一旁的鳳悠身上也帶了不少的傷,她沒有想到這些殺手竟然不守規矩,手段卑劣,企圖用車輪戰拖垮她,然後再一舉殲滅她。
在她與前一批殺手大戰時,竟然又冒出了另一批殺手,他們跟她玩車輪戰。她一邊擔心教官的處境,還要一邊應戰,若不是楚狂及時趕到,估計她就得交待在那裏了。
忽然,在一邊沉思的楚狂猛的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一個書櫃前,翻來覆去尋找著什麼,他記得就放在這兒的啊,一時半會兒怎麼找不著了?
啊,找到了,在這裏!
拿出那本資料,楚狂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終於找到了。”
“什麼?”幾人打起精神,一起看向他手中捧著的東西,不明所以。
“殺手盟的資料。”聞言,幾人目光如炬的盯著那本資料,仿佛要把它盯出個洞來。
殺手盟,幾人雙眼放光,這次有他們好看的,他們非端了它的老窩不可,既然惹上了他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