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柔就去冷家大宅陪冷老夫人說話,冷老夫人十分高興,隻是——
“哎喲喂,阿柔啊,你在幹嘛啊?我的扶郎花喲。”冷老夫人看著被她無意識剪掉的花葉,心疼個半死,這株扶郎花也叫非洲菊,是一個老友從大老遠的地方帶過來的,她平時可愛護得緊。
雪柔凝眸一看,嚇了一跳,忙向冷老夫人道歉。
“啊,奶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她,一時想事情走了神,差點毀了手中的花,裁剪本是一門藝術,她現在差點毀了這門藝術,心裏麵愧疚不已。
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隻是想到了昨天男人的失常,心裏有些擔憂而已,他好像有很多事瞞著她。可是如果他不願意說的話,她也幫不上忙,昨天看見男人一臉隱忍痛苦的表情,她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她很心疼那個樣子的他。
“阿柔,你這是怎麼了?”冷老夫人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孩子是怎麼了?
“奶奶,為什麼我一提到我想開花店,阿焰他的神情就很不對勁呢……”
雪柔不明白,家中也有個花室啊,而且很顯然是有人經常打理的,如果他對這個“花”字很避違的話,家裏就不會有那個花室了,也不會打理的那麼好了。
可是自從她住進去以後,卻從來沒有看見他進去過花室,甚至連看一眼也不曾,這就是她很疑惑的地方,既然不喜歡,為何還要建這麼一個花室呢?
“花店?”冷老夫人聞言神情也有了片刻的僵凝,然後沉下臉色,語氣有些嚴肅的對著她道:“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提花店?”
“我……我很喜歡花,想開一個花店。”
“不許!”冷老夫人一口就回絕了。
雪柔很驚訝,她抬頭看向眼前麵色變了一變的奶奶,此刻的她不再柔和,身上也沒有那種老頑童的心性,而是一位很嚴肅的老人,那嚴厲的目光銳利得讓人心尖發顫。
這才是冷家真正的老夫人吧!
“奶奶……”方雪柔更加迷惑了,為什麼一提到花店,他們的反彈都這麼大?
“唉,阿柔啊,有些事,奶奶不能告訴你。得等到阿焰他自己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全部告訴你的,但是你以後千萬別在跟他提到花店的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冷老夫人忽然感覺到渾身無力,她轉過沉重的身子,緩步向屋中走去,那影子在斑駁的陽光下拉得長長的,整個人有一種無力的滄桑感。
雪柔困惑不已,心裏的謎團越滾越大。
奶奶和冷焰到底跟她隱瞞了什麼,為什麼他們對她開花店的反應會這般大,很平常的花店兩個字,為什麼在他們這裏仿佛就是一個禁忌似的。
這讓她很不解,眉頭緊鎖,心裏卻打了無數個結,解不開的結。
走出冷家大宅,她一直心緒難平,心不在焉的一步步的向前走著,沒有察覺到身後那足漸逼近的危險。
身後一個戴著遮陽帽的女子,帽沿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行動鬼鬼祟祟的,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雪柔,在臨近她身邊的時候,眼中閃過狠毒,手中一把匕首已然刺向目標中人。
隻是就在那人快要靠近她的時候,有條人影從後麵一把拽住了那人,並且快速的把人帶入陰暗處。
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那人被帶入陰暗的角落後,十分不滿的瞪著眼前這個壞她好事的人,滿臉的怒容。
“你是想死麼,不過若是你想死的話,我也不攔你,你大可以出去試試。”孔慈鄙視的看著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女人,若不是她還有點用處的話,她才懶得管她死活。
“什麼意思?”這個女人若不攔著她,她現在早就殺了她了。
孔慈把目光移向左右兩旁,讓她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隻見在那些暗處,有好幾個保鏢,隻是他們把自己隱藏得很好,一般人輕易發現不了。
隻是如果剛才她真的動了手的話,那麼現在……
想到此,她不由就打了一個激靈,突然之間很感謝這個阻攔她的女人,否則的話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瞪著那雙怨毒的眼神,目光牢牢的盯著雪柔的身影,心裏不甘,憑什麼她現在如喪家之犬一般,而那個女人卻活的那麼愜意。
不,她一定要殺了她,要不是她,她也不會家破人亡,落敗到如今的境地。她恨她!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孔慈盯著她那仇恨的表情,勾起了豔紅的唇角,道:“你很想殺了她?很簡單,隻要你聽我的,殺她比殺雞還容易。”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是誰?”
孔慈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差點就斷了氣:“憑現在隻有我能幫你,懂嗎?”
一陣風拂過,本來應該是給這種沉悶的天氣,帶來一絲涼爽宜人的,但此刻,卻讓人感覺陰嗖嗖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