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淚眼模糊的飛奔而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心揪痛不已,那個說要寵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竟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羞辱她,來結束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對她的愛竟是這般嗎,猶如曇花一現。
曾經的那些誓言還猶在耳邊,可轉眼間就連多看她一眼都厭惡,他叫她滾,嗬嗬,他竟厭惡她至此。
她痛苦的低著頭,淚如雨下,心中淒然,並沒有看前麵的路,也沒有注意到一側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來,一個豔麗的女子從房裏走出來,正好與她撞在了一起,那女子不由得就發出了一聲嬌呼,“呀!”
她似乎被突然迎麵而來的雪柔嚇了一跳,心裏不由得有些氣惱:“這誰啊?走路都不長眼睛的麼。”
她的驚呼聲,驚動了門內正在整理著衣物的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隻見他那俊美的容顏上有著激情過後的饜足。他在聽見女子的嬌呼聲,就扭頭看了過來,在見到是雪柔後,不由一陣訝然,隻見這個女人捂著櫻桃小嘴,淚眼朦朧的樣子,顯然是在哭泣,她怎麼了?
邪氣的劍眉挑了一下,他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她怎會如此的傷心?她不是回到那男人身邊了嗎?誰又欺負她了?想著,他皺起眉頭便走了出來。
“對不起……”雪柔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道歉,她好像撞到了人。真是可悲,她竟然把自己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她抬首看去,卻見是那位殷少和一名陌生的女子,不由得又低下頭,她竟然又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遇見了他。嗬,方雪柔,你就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自嘲著,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低下頭便默默的往前走著。才走出幾步遠,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你這又是怎麼了?”殷少邪拉著她的手臂,眉間夾著一抹不悅,跑什麼,他會吃人麼。
雪柔掙了一下,更加引來他的不悅了,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可他該死的竟然不能像對別的女人那樣,不聞不問。每次見到她悲傷難過的模樣,他都會心軟的放不下,真是見鬼了。
“放開夫人!”鳳悠追著雪柔過來,看見這一幕,還以為是這位少爺又想對夫人無禮,心中一怒,便上前把雪柔護在自己身後,對著殷少邪怒聲喝道。
他想對夫人做什麼?她沒有忘記他上次扣住夫人的事,這個男人對夫人居心不良,絕不能讓他與夫人有所接觸。
殷少邪對鳳悠的敵意無所謂,可以說他完全沒有把鳳悠看入眼中,他隻是目光注視那個傷心的女人,緩緩開口道:“我送你。”
雪柔從鳳悠身後走出來,並沒有理會任何人,一個人離開了。走出皇殿大門後,她突然回頭深深的注視著門口頂端那塊富麗堂皇的招牌,心下不由淒然,原來她與這裏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黯然神傷的沿著這條街道緩緩的走著,腦海中浮現著過往的一幕幕,當她走到路邊的廣場前,聽見大屏幕裏播放的那首歌,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是你告訴我冬天戀愛最適合,因為愛情可以讓人暖和,我可能不知道,愛情原來也會老,迷迷糊糊跟你在冬天擁抱。是你告訴我愛你不需要承諾,因為你怕季節過了愛丟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陷入你的牢,冬天過了而你不在需要我。想你愛你留不住你,親愛的你,我已用盡我的力氣,去愛去接受你,就算你一錯再錯,我都會包容你,隻要你能聽到我的呼喊,也許能知道我有多愛你……”
是那首《包容》,聽著聽著,她淚如雨下,再也忍不住,轉身招了一輛車,離開了這裏。坐在車裏,她腦海中一片空白,連司機問她想去哪,她也沒聽見,直到那位司機大叔不耐煩的停下車,直說今天真倒黴,他竟然載了一個啞巴和傻子,然後就把她趕下了車,自己開著車揚長而去……
她看著那輛車消失在眼簾,苦笑了兩下,舉目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兒是哪裏,她隻好自己順著這條路徒步而行,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哪兒是哪兒吧。
她並不知道,身後有一輛車一直一路尾隨著她,直到天色暗了下來,那輛車的主人才不耐的按了下喇叭,見她就好像沒聽見似的,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他不由得就蹙起了眉頭。然後他把車子停靠路邊,下了車追上她的腳步,什麼話也沒說的與她一起並肩而行著。
兩人一起走了一段後,雪柔停下步子,看向身邊這個男人,見他俊顏上掛著一抹柔和的笑,見她看過來,就打趣的望著她。
“我在想是什麼事會讓你沉迷至此,竟然無視於我這麼一位俊美非凡的大帥哥,真是令人傷心啊。”殷少邪打趣笑道。
雪柔頓時無語,她無奈的道:“你很閑嗎?”
“不,我很忙,你沒看見我正在解救一個失足墜落的悲傷天使嗎?”話落後見她又低頭不語,殷少邪抬頭目視前方,歎道:“這世上沒有什麼坎是跨不過去的,隻要你有勇氣,刀山火海也可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