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邪在送回雪柔後,就聽聞手下的稟報,說是逮到了一個鬼鬼祟祟跟蹤他們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她。
他一臉鄙視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笑容中那抹譏諷寒意凜冽,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方可兒小姐,沒想到你還有做間諜的潛力,真是好能耐啊。”他手裏拿著剛才從方可兒身上搜出的手機,翻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臉色危險至極。
方可兒嚇壞了,她縮成了一團,原本她就有些做賊心虛,此時被人逮了個正著,她隻能害怕的縮著身子,不敢辯解。
一旁的方浩然忍不住瞥了自家妹子一眼,暗罵了一聲愚蠢,他硬著頭皮上前道:“殷少,小妹年少無知,還請殷少莫怪。”
殷少邪看了看他,嗤笑了兩聲,道:“年少無知?一個如此會玩跟蹤術的人,本少倒是佩服的緊,這般聰明的人會無知到哪裏去?”
說著,他臉色又沉了下來,心裏非常的不悅,這個女人一天到晚的纏著他,看在方家的麵子上,他也沒有跟她計較。如今竟然敢跟蹤他,這次不好好的教訓教訓她,難保她不會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像牛皮糖一樣的粘著他不放,然後竟做些令人厭惡的事。
正待想發作,就有人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忽然就由陰轉晴了,唇角不自覺的浮上了一抹動人的笑。
他看了方家兄妹一眼後,把目光落在了方浩然身上,警告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麵。”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剛才有人說那個小女人來找他,這讓他心情變得很好,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他,所以他心裏很愉悅。
“你找我?”看見她後,他很開心,一點也不好奇她可以找到他,因為他早就把自己的地址和號碼輸入她的手機裏了。
雪柔卻眼神空洞的看著他,然後苦笑了一下,轉而望向前方不知名的方向,喃喃的問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見她這樣子,殷少邪又一次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
這幾天,冷焰後悔了。他一連幾次聽著手下報上冷少夫人和一位俊美如斯的闊少進出飯店、酒樓、賓館,心裏醋意滿天飛。
他後悔了,他不該去演那場該死的戲,傷了她反而讓他更加痛苦,這幾天他度日如年,他根本就放不下她,這樣放手對他來說就像剜了他的心一樣。
c市的九環江邊上,泊靠著一艘豪華的遊輪,冷焰一臉寒霜的走了上去,他滿臉怒色,渾身的肌肉緊繃著,讓人一看即知他此刻正處於狂怒邊緣,所以沒有幾人敢攔他的道。
這些天來,鳳悠和易淩峰齊齊向他稟報,說是夫人沒有回家,而且他們跟蹤到這艘遊輪上,就無法接近夫人了,有人把夫人嚴密的守護了起來,阻止他們的靠近,而且都是些身手很不錯的人,他們與之糾纏了半天也沒能見到夫人,這才急著向他稟報。
當時聽見這些他就氣極,原本他以為小女人隻是生氣,所以在跟他賭氣,其實那天的事過後他就已經後悔了,他做不到讓她離開,更無法忍受每天都見不到她的日子,一想到她會離開他,會在他觸手不可及的地方,他就會發狂。
這幾日的忍耐已經達到他的極限了,今日他實在是無法忍下去了,就算他們是在互相折磨又如何,他就是不準她離開他,不準她消失在他視線之外,不準她遠離到他觸不可及的地方。
冷焰走上那艘豪華遊輪,就見這豪華遊輪上的會所老板忙迎了上來,驚喜的迎接他,並熱情的要給他準備豪華雅間。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無視於他的奉承巴結,他冷然的上了頂層的豪華套間,在走到門邊時,迎上了幾個黑衣人,他也不問,凡是擋他道的,他直接給撂倒。
然後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房前,一腳就踹開了房門,一雙黑眸裏噙著狼一樣的幽冷與孤戾,高大健碩的身軀像山一樣聳立在門前,突地,他眼眸一縮,隻見那一張雙人床上,潔白的床單淩亂不堪的皺成了一團,看上去很明顯是有人剛滾過床單,而此時的雪柔則躺在床上,纖細的身子蓋在薄被裏,身後一名男子短發淩亂,赤裸著上身,一雙粗壯的手臂還緊摟著纖弱的她,兩人見到他,竟不躲不避,麵色平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