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冷焰的話,殷挲和殷洪對視了一眼,然後眼神閃了閃,齊齊的笑了笑。
殷挲是個老奸巨滑的人物,冷焰如此明言的拒絕,他當然聽得出來,這位狼少看來是鍾情於他的妻子的。於是便笑道:“自古英雄配美人,我倒是忘了,如今狼少身邊已有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這些個野花野草的,又怎麼入得了你的眼呢。真是抱歉了,夫人,殷某人在這裏自罰一杯,以示歉意。”
說完後,他端起酒杯,對著冷焰和雪柔示意了一下,然後便一飲而盡。
雪柔沒有看向這個如狐狸般奸詐的人,她隻低著頭,心裏對這些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在看到他們對待那些女孩的態度以後,她好同情她們的遭遇,如此青春年華的她們不應該遭受到這樣的對待。
她本就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剛才那殷挲的話她已經聽進去了,也明白這些無辜的女子是被賣到這兒來的。她們何其可悲,那些可恨的人口販子簡直喪盡天良。但這些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使這些女子是他們買來的,也不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似是發現了她的憤慨,冷焰摟她入懷,手掌撫了撫她的背,無言的安慰著,麵色卻沒有一絲變化,他隨意勾起一抹笑,與這個老狐狸周旋著:“殷家主別介意,我這內人沒見過什麼場麵,這麼多人讓她有些害羞。”
他的目光中一道銳利劃過,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看見。這隻老狐狸可狡猾得很,他可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必要時做一下戲也是應該的,這樣才有利於他接下來的計劃。
殷世家族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盤踞在這島上已經幾百年了,傳說殷世家族在古時候原本是山賊出身,後來被朝廷招安封了將軍,想來那個時期也是十分風光的。而這個古老的家族能夠避世在這座孤島上這麼多年,若說沒有些能耐,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殷世家族每一代都會出個有能耐的人,這人必定也是個人才,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才會讓這個家族躲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保存致今的風光。
由此可見,殷世家族絕不會如外表呈現出來的這般簡單,這殷挲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但在殷家道行深淺的狐狸遠遠不隻這一隻,凡是那些錯綜複雜的大家族中,真正的掌舵者才是主控整個家族命運的人。隻是這個殷家的掌舵人並未現身,神秘得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至今無人得見。
殷挲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他大手一揮,立馬有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上來把那些木籠子給抬了下去,而那些關在木籠子裏的女孩也消失在眾人眼前。
“大家今天玩個盡興,呆會兒都去挑兩個中意的,來來來,我們先幹了這杯。”殷挲端著酒杯,舉起來衝著眾人豪言道。
座下之人可都是些效力於他的功臣,他這個做老板的當然要與這些員工打好關係,這樣他們才會盡心盡力的為他辦事。
男人嘛,無非就是權利、金錢、美人。他非常懂得籠絡人心。一場酒宴就在利欲熏心的陶醉下結束了,而冷焰和雪柔被人安排在了客人住的那座待客園裏。
環境倒是優雅怡人,但是雪柔就是不想住在這裏,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女孩,她就感到心裏很不舒服,就想快些離開這兒,走得遠遠的,她不想待在這裏。
“我們……不能搬到酒店去住嗎?”她知道這島上有酒店,這裏相當於一個王國,什麼都不缺,也很現代化,隻除了這個殷家大宅外,這裏一切都很正常。
冷焰知道今日她所見到的這一麵把她嚇壞了,但這個世界有白就有黑,有光明的一麵,也有黑暗的一麵。好人很多,惡人也有,並不是隻有好的一麵,壞的一麵就不存在。很久的時候,他就體會過了,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去握住那把光刃,哪怕它刺傷自己,他也想用自己的一份力把那些製造黑暗的人打入地獄深淵,這個世界需要光來蕩滌汙垢,需要光明來廓清黑暗。
這也是他當初選擇跟著司令,進入部隊的初衷,他熬過那些殘酷的訓練,一次次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艱險任務,本就是想做一個追求光明的人,他一次次的與黑暗打交道,所以他熟知黑暗。今日的這個場麵對於他來說,隻是小巫見大巫而已,比這個還殘忍的他都見過。
他上前一步,摟她入懷,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後在她耳邊低語道:“寶貝,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先忍一忍,等我辦完事後,就帶你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