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看著他消失在海浪中的身影,忽然就有些嘲笑自己了,她一直糾結於心中的矛盾,擔心男人會被別的女人迷惑,其實她隻是犯了許多女人的通病,患得患失。
無奈苦笑,她走回沙灘,坐到了遮陽傘底下,輕倚著身子閉目養神。那海浪的聲音在耳邊回旋著,撲騰得很歡,就像他們那歡快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裏。
她聽著那一聲聲歡快的嬉鬧聲,看著冷焰在海裏浮浮沉沉,迎風乘浪,而他身邊伴著的是那兩個美麗的女人,他們時不時的相視對笑一眼,玩得不亦樂乎。
忽然一個浪頭狂打而來,旁邊的一個美女一下子就從衝浪板上摔了下去,冷焰見此大吃一驚,不做多想的摟住了那具雪白的玉體,而那個美女則順勢抱住他的腰,嘴巴裏灌了好幾口海水,顯然有些嚇壞了,趁此機會便親密的攀著他粗壯有力的臂膀。兩人一起乘風破浪,順著海浪衝刺的方向前行著,她甚至可以看到那個女人豐滿的胸部全都緊緊地貼在冷焰的手臂上。
而冷焰卻沒有推開她,他用大掌擦了一把俊臉上的水,順著浪勢就劃上了岸。
雪柔看著這樣的他,她隻是靜靜的觀望著。其實她對衝浪這種刺激的遊戲不感興趣,這種生活也不適合她。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能夠和心愛的人一起坐在沙灘上,欣賞著落日的餘暉,漫步在那片椰林道上,夕陽中的椰林很美,沙灘也很美,他們可以走在這片沙灘上,欣賞著兩旁迎風招展的椰樹林,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然而,看著他身邊那些不斷出現的女子,她自私的想著不許他去接近她們,不許他去碰別的女人,可是她忘了這並不能代表,其他的女人就不能對他投懷送抱,對他展開猛烈的攻勢。
想著這些,她就有些自嘲,或許她的這種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而她想輕輕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去看夕陽西下美好的那種幸福的願望似乎就像泡沫一樣,一伸手就會隨風散去。更何況他們之間還存在著許多解不開的結,有時候她很怕,很怕那一層薄薄的紙被捅破以後,就隻剩下一片麵目全非,那時她是不是就會夢醒了。
正胡思亂想著,她的身邊就出現了兩個保鏢,他們對著她恭敬的行禮道:“夫人,少爺讓我們來送你回酒店。”
她一怔,回酒店?然後再望向海中,哪裏還有冷焰他們的身影,原來在她愣神之際,他們已不知何時離去了。
他派了保鏢來護送她回去,雪柔心裏黯然一笑,方雪柔啊方雪柔,你應該知足了不是嗎,在這一刻他沒有忘記你,你應該感到滿足了不是嗎?澀澀的一笑,她站起身就隨著兩個保鏢離開了這裏。
回到酒店後,她躺在那張翻幾番都翻不到頭的大床上,靜靜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著呆。想著明天應該要去哪裏遊玩,她聽一些遊客說,有個地方相當於海底,在那裏可以觸摸到軟珊瑚,還可以看到小醜魚和水母,她很想親眼去看一下那美麗的水底世界。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冷焰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看到了他的小女人蜷縮著身子,小臉埋在枕頭裏睡著了。他低下身子,把唇貼在她耳邊親了一下,低聲道:“乖寶貝,你放心,我決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她成了他這一生的執念,縱是傷了自己,他也會護她一世平安。隻要有他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想起剛才的情景,他眼中寒氣森森。他早就知道那兩個女人有問題,所以他才會將計就計,他盯上她們,隻是為了查出她們接近他的目的。他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相遇,從在餐廳見到她們的第一眼起,他就對這兩個女人有所懷疑了。果不其然,她們的確是父親派來的探子,而且目的也不純,父親命她們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拆散他和小女人。
也許他該幸慶的,因為到目前為止,父親還不知道她的身世,隻是存在著對她觀點上的認知,不希望他這個兒子與他所認為的那種敗德壞行的女人在一起。
父親對小女人還存在著早先的誤解,他並不讚同他們一起,他希望他可以和小女人離婚,所以他才會派這兩個女人來挑撥離間,插足他們之間,迫使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