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一聽,馬上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冷夜早就不耐了,他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殷勤的領著雪柔就要走人。大哥啊,你早說嘛,可憋死他了!
他踢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唐俊霆,對著雪柔道:“大嫂,走吧,說到玩,你跟著我就對了……”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雪柔就走出門外,嘴上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說的天花亂墜,仿佛他早就來過這種娛樂場所似的,讓房間裏的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是誰抱怨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來著。
戰轍道:“焰,你這個弟弟倒是個不錯的人,你就沒想過帶他入行。”
這句話隻有在座的幾個人明白,冷焰沉默了一下,道:“他不適合。”
他不適合進入他們的世界,他從未想過讓他進入,就像當初的唐俊霆一樣,他們應該無憂無慮的過著富家少爺的生活,這種沉重的生活方式不屬於他們。
幾人搖了搖頭,焰就是這樣,希望把身邊的人都保護起來,用自身給他們建起一座遮風擋雨的銅牆鐵壁,可他再如何的強大,也總是一個人,總會有累的一天,難道他就不擔心哪天他這座銅牆鐵壁一旦倒塌的話,他保護的人又當如何?
雪柔獨自走出艙外,迎著風緩緩的前行著,到前麵的甲板上看夜景的話會比較好,冷夜他們在裏麵玩得很瘋,而她似乎不太喜歡那種喧鬧的場麵,所以便獨自一人出來走走。
很不巧的,迎麵就迎上了兩個女人,而其中一個還是她的老熟人方可兒。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可是上次她見她不是跟在那個殷少邪的身邊嗎,而他們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夢幻島的麼?
如果這個女人在這裏的話,那麼殷少邪是不是也在這裏?想起那個曾經想要囚禁她的人,她心裏就有些鬧心,如果他在這裏,要是被冷焰遇上的話,估計他們會直接開火。
想到這裏,雪柔就有些不安,她看著迎麵而來的方可兒,隻見她也正用一雙眼睛驚訝而充滿敵意的看著她,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說的就是她們現在的這個樣子。雖然雪柔並沒有把她當做仇人,但是很顯然這個女人不這麼認為,她好像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她的仇人了。
此刻,她堵住這條通道,擋住了雪柔的去路,滿懷敵意地衝她開口道:“這麼巧,在這裏遇見一個礙眼的,而我是從來不會給賤人讓路的,不如你從這欄柵外麵繞過去如何?”
說完,她指著這遊輪上的欄柵,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雪柔心裏冷冷一笑,這個女人不但罵她,還把她當成傻子呢,那欄柵外麵不就是濤濤的海水麼,她是想讓她去跳海呢。
雪柔淡然的看著她,並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她回以雲淡風輕的一笑,雙手一攤:“我與你恰恰相反,我是專門給賤人讓路的,所以那欄柵我就不去繞了,你請過。”
聞言,方可兒氣了個半死,可是也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她隻好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對著她身旁的另一個女人說:“我們走。”
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方可兒旁邊的那個女人回眸深深的看了雪柔一眼,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個女人的確很聰明,但是太過聰明的人往往活的很艱辛,甚至還會枉送性命,想著,她的笑容裏多了一抹陰毒。
雪柔並沒有理會她們,她隻是淡然一笑,然後繼續朝著自己的目標而行。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有些人執著於互相傷害,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害人終害己而已,人生看不透還不如看淡,有些無法奢求的東西,放手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人生就像是一場無奈的輪回,從幼稚到成熟,成熟再到老去,誰也掙脫不了,隻能隨著時間而去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