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家姐弟走後,房中便安靜下來,冷焰看著忙來忙去收拾著桌子的雪柔,心裏一暖,直到此刻,他才感覺到家中多了一個小女人是多麼的溫暖。
把一切收拾好以後,雪柔坐到他身邊,問道:“我們真的要出國麼?”
點了點頭,冷焰眸光閃了一下,然後看向她,語氣隱隱帶著誘惑:“寶貝,怎麼你不想去麼,這次我們順勢去拜訪幾位舊友,你記得那位吳小姐和翟小姐麼?”
聞言,雪柔眼睛一亮:“我們這次去拜訪她們嗎?”
冷焰笑著點了點頭。
雪柔也回以一笑,去看看她們也好,至少這次出門遊玩有伴了。
就在兩人達成共識的時候,冷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蹙起了眉頭,然後接起了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冷夜的聲音。
“哥,你快點回來,家裏出事了……”
冷焰掛上電話,對著雪柔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匆匆開車去了冷家。
雪柔見他著急的樣子,心中不安,剛才她好像聽到了冷夜的聲音,他說冷家出事了,這讓她心裏很著急。她不知道冷家出了什麼事,不過看男人的樣子,難掩焦急,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可是如今她的身份,雖然還是冷焰的妻子,可是卻不被他們待見。想著,她心裏即難受又不安。
這邊,冷焰急匆匆的趕回了冷家,僅管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麵對什麼,但是此刻,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無法坐視不理。
“哥,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快去看看父親,不知怎麼回事,他從醫院回來後就吐了好多血……”
冷夜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無法想象平時那個高大威嚴的父親,竟然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麵,這個讓人無法意料的場麵可把他嚇壞了。
冷焰沒有說話,他隻是沉默的走向父親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時就迎上了焦慮的冷母,此刻的冷母一雙眼睛又紅又腫,見了他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欲言又止,最後終是叮囑了他一句:“你父親他年紀也大了,身體不太好,你讓著他一些……別跟他頂嘴。”
說完後她就走出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子倆。
冷焰進屋就看見冷父虛弱的躺在床上,平時一張嚴肅的臉上有些蒼白,神情略顯疲憊,嘴唇還有些發青,模樣很是憔悴。他見到兒子進來,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情緒不禁激動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跳,一開口就是一腔的怒火。
“你這個不孝子,該死的孽障!你竟然會把仇人的女兒放在身邊,還娶了她做妻子,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親和妹妹。你個混帳東西!咳咳咳——”
冷焰聞言,神色暗沉,卻開口堅持的說道:“父親,兒子明白您此刻的感受,可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柔兒無關,這件事最無辜的就是柔兒,請父親能夠諒解,兒子向您發誓,誓必取高雄的性命來祭奠母親和妹妹。但是請父親放過柔兒!”
冷焰此刻在父親麵前,放低姿態,誠懇的請求著,柔兒雖是高雄的女兒,但是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由始至終她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一直被寄養在方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若不是有方父對她好一些,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他無法把仇恨發泄在她身上。
冷父聽了他的話卻無動於衷,他冷冷一笑,看來這個兒子是被那個女人迷惑了,竟然連自己的血海深仇都忘記了。
想當而然這麼多年的血海深仇,在冷父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了,他又豈會因為冷焰的幾句話而放過眼前的仇人呢。
“住口!咳咳,你這個孽障!你現在馬上給我把婚離了,然後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冷父一臉嗜血的看著他,他恨不得喝了對方的血,吃了對方的肉,馬上能夠手刃仇人。
“父親!”冷焰大叫一聲,對於父親此刻的態度,他十分驚訝,雖然他已經預感到了父親定然會很暴怒,可是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的激狂,那畢竟是一條無辜的人命。他怎麼可以說的那麼隨意,所以他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
雖然柔兒是高雄的女兒,可她也曾經做過冷家的兒媳婦,難道在父親眼裏就不能念一點點舊情嗎?他為父親毫不猶豫就要下殺手而心驚,也為父親毫不心慈手軟的絕情而心痛,看在曾經的情分上,難道父親就不能網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