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惑也越來越深,而且最近她常常會出現一些幻覺,腦海中常常會浮現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看不清楚相貌,不過她確定不是眼前的男人。
“啊,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咱們的殷大少爺麼?”一聲痞痞的調侃聲響起,循聲望去,是一男一女,一身貴族的裝扮,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開口的這個男人長相流裏流氣的,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像富家公子哥,可他流露出來的卻是一副痞子樣。
殷曄見了他,當下心裏就憋屈,碰見誰不好,咋就碰見了這個痞子,平時他們兩人總是愛互損,隻要一見麵就沒有好話,就像天生的敵對一般針鋒相對,比毒舌功夫,每次兩人都沒有沾到好處。
可今天殷曄沒空理會他,因為他打算買一對婚戒,把阿柔手上的那隻礙眼的戒指換下來,他希望她可以帶上他們的婚戒,這段夫妻情分是他偷來的,但他也希望可以偷的圓滿一些,這些曾經擁有的美好的一切,哪怕將來隻能成為回憶,他也甘願,曾經擁有過就不會後悔。
這個家夥出現的真不是時候,他打擾了他的好事,因此現在的他十分不悅,自然就沒有了好臉色。
“你來幹嘛,還不滾蛋。”殷曄隨口就開炮了。
喲嗬,這小子今天直接撂臉子了,平常他不是還裝作笑麵虎的麼,今日這是怎麼了,單刀直入了。
那人把眼神投向了他身邊的雪柔,想著這個女人是誰?難道他今日的反常與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有關?
“這位是……”
“她是我夫人。”殷曄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對於他們的打擾,他十分不悅。
夫人?那人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了,他說這女人是他的夫人?不會吧?他哪裏來的夫人,又是什麼時候結的婚,他怎麼不知道。
再說了前些日子他倆不是還比賽,誰能追到他身邊的小桃紅嗎?如今不過是轉眼的功夫,他就娶了一位夫人,這閃婚的節奏也太快了吧。而且這個女人是誰?他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是從哪裏找來充數的。
哦,他知道了,不會是見他追到了小桃紅,所以他怕輸的太難看,才找個台階下的吧。
切,這種手段也使得出來,直接把婚姻當成了兒戲,他還真是佩服這人了。
“喂,你有種啊,範某佩服。”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向殷曄作了個揖。
殷曄也懶得理他,帶著雪柔便到了櫃台旁,然後指著一對鑽戒對著那店員道:“把這個拿出來看看。”
那店員見他要買東西,忙露出了一臉討好的笑容,這人可是個金主,單看他要的這對鑽戒就價值不菲。
那個被他丟在一旁的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身邊的女人,接著就對自己身邊好不容易追到的小桃紅失去了興趣,當初追這個小桃紅也是應了他們的賭約,如今結束了,他突然就感覺無聊了。
所以他很幹脆的轉身就走了出去,而他身邊的那位小桃紅見他轉身走開了,心裏一急,不甘的叫道:“喂喂,範少爺,你別走啊,說好的要送人家白金鑽戒呢?還沒有買呢,你怎麼就走了,喂……”
殷曄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他隻是拿起手中的鑽戒,越看越滿意。這配她剛剛好,而且終於可以擁有他們自己的婚戒了,這代表以後他們就可以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溫柔的看著她:“來,把這個戴上。”
他拉過雪柔的手,一把握住,然後就想把她手上原來的那枚鑽戒摘掉,再帶上他親自給她買的這枚鑽戒。
他的動作卻被雪柔製止了,她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這枚戒指,忽然就有些舍不得摘下。
可是殷曄卻執意的握住她的手,固執的要給她換掉,她隻好開口製止他的動作:“別……嗯,我自己來。”
她是無奈的,眼前的男人太過固執。算了,隻要他喜歡,就這樣吧。
她忽略心中的不舍,把鑽戒摘了下來,偷偷的放進口袋裏,然後任由他給她換上了一枚新的,再看著他自己也戴上了同樣一枚男戒,不知為何,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來,眼中也有著無法釋懷的疑惑,總認為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惑呢,她不明白,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