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一臉痛苦相的王五，殷素素心裏是感激贏琛的。這個禽獸男人雖然討厭，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幫了她的。
然……她心裏這份感激才噴薄而發，贏琛已經又挨近她，向她眨了眨，用隻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說著，“怎麼樣，我連續救了你兩次，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忒感激我，忒有再對我做點什麼的衝動啊？比如以身相許？”
殷素素心裏的那份感激瞬間煙消雲散，她朝他翻了個白眼，也用隻有他可以聽到的音量回答著，“要！臉！嗎？”
這兩人挨得近，加上兩人又用隻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音量說話，這在其他人看來，就覺得這兩人在打情罵俏。
殷雲嫣剪剪水眸睨向五皇子贏瑾。殷素素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而未婚妻當著他這個未婚夫的麵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五皇子一定會厭惡她吧？
夜風兒吹起殷瑾的頭發，贏瑾清冷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麵上的表情也被月光氤氳的模糊起來。
殷素素準備不去理會殷瑾這個自戀的“禽獸”了。她走到被贏琛摔得全身器官都移了位的王五麵前，冷著臉，銳聲逼問，“是誰指使你來玷汙我名聲的？”
王五痛的已經爬不起來了，收了人好處的他並不準備把幕後指使人招出來。
不說？嘴硬?
嗬嗬。
他的沉默在殷素素預料之中。殷素素陰森森的笑著，“你不說是吧，那我就隻能對你不客氣了！”柳姨娘他們既然把王五推出來害她，她怎麼可以輕鬆的放過她們呢。
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她用來防身的匕首，她幾乎是麵不改色的將鋒利的匕首釘入王五手背上。
匕首釘入肉掌，鮮血一下子飆出，場麵血腥而殘暴。而王五也已經痛得馬上尖聲大叫起來。他本就隻是個市井流氓，經他這麼一折磨，心裏的防線就已經崩潰了。
殷素素沒有可憐他，又是冷著臉，將插在他手背處的匕首抽出，厲聲而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下一次我保證，我手上的匕首絕對會插進你的眼窩裏。”
明明是恐怖懾人的話，可在她說來，語氣平淡的就好似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而這樣的氣魄，更是讓處於奔潰狀態的王五徹底招架不住了。他齜著牙，痛苦的回應著，“我招……我招……我都招！求你放過我吧……”
殷雲嫣眼皮輕跳了下，額頭處有一條細紋乍然而過。她抿了抿唇，上前柔柔的說道，“二妹，這痞子汙你清白，著實可恨。不過，你好歹也是咱們杜家的千金，怎麼可以用這種酷刑折磨一個地痞，傳出去豈不是讓爹爹……”
“你閉嘴！”殷素素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殷素素 ，你這個逆女，瞧你怎麼對你大姐說話的！”殷文弘見大女兒被嗆了，馬上就又克製不住的喝斥起殷素素。
殷琛嘴角保持著一抹邪魅的弧度，今夜她算是目睹了殷素素這小女人在殷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偏心的父親，惡毒的姨娘，喜歡裝清純的庶姐，還有蠢而暴力的庶妹……這些人各個都想要她死。可這個女人卻還是選擇回到殷府。
她不鬥，不狠，可能最後會被他們吃的連渣子都不剩。
唉，看她這麼不容易，他還是再出手幫一幫她吧。贏琛腳下步子輕抬，再次走到王五麵前，麵靨如花的抬腳往他身上輕踢了踢，“喂，小地痞，如果你等下說的不是實話，本王保證會讓你下半輩子的每一天都能見到本王哦。嘿嘿……”
贏琛威脅的話說完後，順便配上一個鬼畜般的笑容。痛苦的王五看了看殷素素，又望了望贏琛，他最終咬著牙，說道，“是……殷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如畫指使小的這麼幹的……她說事成之後，還會給小的一筆銀子……”
如畫？
關盼盼一個眼刀馬上覷向殷雲嫣，有人證物證，她倒是要看看殷雲嫣這一回怎麼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