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皇宮裏。太皇太後撚著手裏的蜜蠟佛珠,眼皮一直在跳著。突然的,她身邊的嬤嬤急慌慌的跑進殿裏,著急的說著,“太皇太後不好了!那些叛軍已經攻破了皇宮的城門殺進來了!”
“啪”下,太皇太後手裏撚著的佛珠斷了,“嘩”的一聲佛珠都滾落到地上了,狼藉了一地。
圓溜溜的佛珠散落一地,太皇太後的臉色也瞬間慘白如紙,“作孽啊!都是哀家那個皇兒作的孽啊!”他哪怕當初把皇位傳給除了贏焱以外其他的皇子今天這事可能就不會發生了。可他這個挨千刀的千挑萬選偏偏就選了贏焱這個年紀輕、又沒有母族勢力支持的皇子為帝。雖說贏焱現在娶了沈新顏,算是贏得了沈家的支持。可沈家的勢力不在京都城啊。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作孽啊!
太皇太後揉了揉太陽穴,又向嬤嬤問道,“皇上皇後呢?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叛軍殺入了皇宮中,整個皇宮早就亂作一團了,嬤嬤也實在是不知道皇帝贏焱現在的情況。
見嬤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太皇太後索性也不去揉太陽穴了。她眉心緊皺,垂眸沉思著,希望能找到一個對抗叛軍的對策。嬤嬤見她不說話也急了,不免的就搓起手來,緊張的提醒著太皇太後,“太皇太後,二皇子和先皇後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如今叛軍已經殺進宮了,為了太皇太後您的安危,您還是快點跟隨著奴才們離宮吧。”
太皇太後的思緒被嬤嬤打斷了,她抬眸,臉上浮起憤怒之色,“不!哀家不走!再怎麼說哀家都是爵兒的皇祖母。先帝在世時哀家以前也沒虧待過他們母子。他們難道還敢為難哀家嗎?”
話是這樣說,可二皇子既然都選擇了造/反,他們當然是想一次清除所有的障礙。有太皇太後在,以後二皇子做起事情來難免會有所束縛。其餘給自己留下一個障礙,那倒不如趁亂就把太皇太後給……到時候二皇子登基為帝,二皇子的生母先皇後為太後。整個天下都是他們母子的,豈不快哉!
嬤嬤心裏這樣過想了一遍,就不免的又為太皇太後著急起來了,但礙於有些話說起來像是挑撥太皇太後和二皇子母子的關係,嬤嬤也不好直說。隻得又著急的勸說著,“太皇太後,刀劍無眼啊,要是那個沒眼力見的叛軍不小心傷到你,那該怎麼辦啊?事不宜遲,奴才還是快護送太皇太後離開吧。”
嬤嬤這麼一說,其他伺候太皇太後的宮人們也紛紛勸起太皇太後。
殿外,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哭喊聲、殺戮聲。而且這些聲音越傳越近,想來那些叛軍很快的就要殺到太皇太後的寢宮了。
太皇太後心裏不懼,還是不想走。伺候她的宮人們無法,為了她的安危隻能以下犯上強扯著她離開了。
他們這一行人剛從寢宮裏跑出來,迎麵就有一對叛軍殺氣騰騰的向他們而來。
叛軍鋒利的刀刃揚起又落下,血霧橫飛,殘肢斷足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青石磚上也被鮮血一層一層的染紅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有時候能一死了之也是一種幸運。有不幸的是……有些叛軍抓到稍有姿色的宮女時,竟是禮義廉恥都不顧,直接就撕扯掉宮女的衣服,一大群男人荒、淫的輪著占了宮女的身子,直到把宮女折磨的生不如死後……他們才將宮女如草芥一般棄之不顧。
這些宮女淒厲的哭叫聲起此彼伏的回蕩在皇宮高牆裏,絕望而痛苦。
“畜生!畜生!”太皇太後被眼見的情形給震驚到了。修佛念經的她看到這類似於修羅場的畫麵,整個人幾乎就要直接昏厥過去了。
真的是造孽啊!
伺候她的宮人們眼見他們離開的路被堵了,隻得另選一條逃跑的路線了。
一行人一路匆匆,所見皆是四下逃竄的宮人們以及追殺他們的叛軍們。
一路小心翼翼,眾人隻要再拐過韻太後的漪瀾殿直走,就可以到了皇宮的西門。叛軍們從東門攻進來的,現在西門、南門也都被叛軍占領了。隻有西門這裏的叛軍數量相對少些。
漪瀾殿,燈火通明。
太皇太後平日裏就看不慣韻太後,眼下逃命之際她本也是不想搭理韻太後,不去管她的死活的。可他們一行人剛貓著腰要繞過漪瀾殿,漪瀾殿裏傳出了韻太後扯破嗓子的淒厲的尖叫聲。
太皇太後腳下的步子一頓,眼前浮現過那些稍有姿色宮女被淩辱的事情,她心下也微微一顫。
雖然看不慣韻太後,可她也不希望韻太後被人淩辱了。而在太皇太後頓住腳步時,韻太後已經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叛軍從殿裏扯到殿外了。
太皇太後借著高大喬木的遮擋,向韻太後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漪瀾殿外,韻太後被人從殿裏強扯出來後,被扔到了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男子麵前。被嚇的臉色蒼白的韻太後唯唯諾諾的抬頭,認出了站在她麵前這個穿著金色鎧甲器宇軒昂的男子是先帝的二皇子贏爵。
韻太後馬上被嚇的麵色如土,囁喏的說了聲,“二、二皇子……”
贏爵勾著薄巧的嘴唇,幸災樂禍的看著韻太後,“韻太後,好久不見了呢。想不到咱們今天再見麵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吧。”
他說著話,身子漸漸逼近韻太後。韻太後對上他眼裏的冷冽殺意,身子開始不停的輕抖起來。最後連說出的話都是顫抖的。
“二皇子……你饒過本宮吧……”
“饒過你?嗬嗬!你倒真的是想得美啊!”贏爵薄巧的嘴角勾起一抹乖戾的笑弧,揚手一個巴掌就惡狠狠的向韻太後那張保養的嬌嫩無比的臉龐上用力扇去。
韻太後臉上馬上映出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韻太後被打的眼眶一熱,霧蒙蒙的淚水就盈滿了淚眶,委屈的癟著嘴不敢哭出聲。
贏爵不是陽昭帝,不會被韻太後那楚楚可憐的啜泣模樣打動。他看到韻太後委屈的不敢哭出聲的模樣,他心裏隻會更加的幸災樂禍。
湊近韻太後,他粗魯的一把扯過韻太後的頭發,那種頭發與頭皮分離的撕裂感折磨的讓韻太後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了。
“二皇子……求求你饒過本宮吧……你說什麼本宮都會答應你的……”她開始求饒。
贏爵聽之則是一臉的嗤之以鼻,他放開扯著韻太後頭發的那隻手,鄙夷的譏笑著,“嗬嗬,你還在做夢呢?你以為你還是太後了嗎?整個皇宮整個天下眼看著就快要是本王的了。你還有什麼可以答應本王的?告訴你吧,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下賤的階下囚。隻要本王手動一動,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死你呢。”
韻太後跌落在地上,披頭散發,神情惶恐。
贏爵像是根本沒有折磨夠韻太後似的,伸手招了招站在他身邊的幾個部下。被他招了的幾個部下上前。贏爵指著那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對著韻太後說道,“韻太後,本王記得你這個女人最會伺候男人了。當初本王父皇在世時,你就是靠著你伺候男人的手段把父皇迷得神魂顛倒的。這樣吧,今天本王也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隻要你把本王的這幾個部下伺候好了,本王高興說不定會饒了你這條狗命。”
贏爵羞辱的話刺的韻太後肌膚生寒。她抬頭看向站在她麵前的那五六個男人。他們各個麵貌醜陋猥瑣,看向她的目光也是色迷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