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驚道:“這怎麼可能?”
葉右道:“是與不是,你明日問他就是。”
老板一噎,暗忖這倒是,說道:“那你們不如回房吧。”
葉右道:“不用,我很中意這間屋子,今晚就睡在這兒了。”
老板遲疑了一下,終是沒有反對,吩咐人抱來一床被子,這便出去了。葉右對剩下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也可以走了。
有個少幫主忍不住道:“我們沒找到有用的東西,曉公子可有主意?”
葉右沉默片刻,幽幽地輕歎一聲,說道:“那便去搜搜浮萍的房間,看看有沒有暗閣或暗道之類的東西吧。”
眾人一愣。
刀疤男看到一絲希望:“曉少爺是覺得他有問題?”
“不是,我隻是在想這間小倌館也就浮萍的地位有些特殊,他方才那麼痛快地同意跟著我,也不知是不是想借著我潛入少林,”葉右頓了頓,輕聲道,“自從武功全失,我便想找個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如今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的,但他沒騙我。”
眾人一聽都有點不怎麼想去搜了。
刀疤男冷酷無情,決定這就去好好翻一翻,甚至都想自己挖一個暗道出來栽贓給浮萍。
“去吧,不用顧念我,在江湖大義麵前,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麼,”葉右說得很認真,末了囑咐道,“若他真有問題,老板估計也不幹淨,搜的時候別讓老板發現,你們這麼多人盯著老板一個,這總該會吧?”
眾人點點頭,轉身走了。刀疤男自然跟著,臨行前將把雙極門的人喊來,吩咐他們好好守著曉少爺,別出意外。那些人道聲是,本想進屋的,但被曉少爺幾句話便打發了出去,隻能豎著耳朵站在門外。
房間重新靜下來,葉右撥開浮萍的長發,看一眼他脖子上兩個輕淺的指印,掏出百草露抹了一層,覺得一晚上應該能消下去。
他回到座位上,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耐心等待消息,等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刀疤男便興衝衝地來複命了。
葉右低聲問:“果然有問題?”
刀疤男看看曉少爺這狀態,盡量讓語氣聽上去糾結一點,說道:“是,有暗道,丁公子他們本想商量著要過去,但被任少天他們攔下了。”
葉右一點都不意外。
他的人已經盯了黎花很長時間,知道黎花在響杏城有座宅子,每隔一段日子就會來一趟,且宅子裏可能有暗道,隻是一直都不清楚是通向哪兒。那宅子在城東,小倌館卻是在城西,中間離得太遠。他的人倒是聽說過頭牌的名號,不過打聽過後得知與老板有些親戚關係,便都沒往這方麵想。
何況白子坐鎮菩提牢的指揮竟是個小倌,實在讓人有些意外,他也是聽完丁喜來他們的話才意識到這一點的,於是就帶著人過來了。
他閉了閉眼:“嗯,我知道了。”
刀疤男道:“那他……”
“將計就計吧,”葉右道,“他既然想去少林,我便帶他過去,再把他綁了就是。”
刀疤男感覺踏實了,勸道:“曉少爺早些睡吧。”
葉右道:“你去吧,我想在這裏陪陪他。”
這小倌有什麼好的,能有他們家門主好麼?
刀疤男萬分不解,靜靜地在旁邊守著他,直到快要天亮才與人換了班,準備休息一會兒,也好白天趕路。
葉右照例讓人去外麵守著,走到軟榻坐下,挑起浮萍的一縷頭發細細把玩,說道:“再不醒,我可就不客氣了。”
浮萍睜開眼:“你給我吃的什麼?”
“還用問嗎,當然是毒-藥,三天之內不吃解藥便會暴斃而亡,”葉右和氣地問道,“如何,是不是一用內力,腹部就會劇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