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吾,這個困擾了z國邊境人民許久的大毒梟今日終於成功落網,其中的曲折和艱難,也許隻有當事人才能知道了。
z國派出皇甫閆帶領的飛豹隊,曆時六個月,更是在經曆了36小時的驚魂抓捕之後,如今終於成功將毒梟重吾緝拿歸案,還了民眾一個真相……”
納蘭凝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拿著遙控隨意地切換著電台,當看到這則新聞時,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狹長的丹鳳眼盯著視頻中一閃而過的頎長身影,眼神中露出幾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就是皇甫閆?還真是聞名許久了。
皇甫閆,二十五歲,z國最年輕的少將,十九歲時就破獲奇案,之後更是屢建奇功,是皇甫家,甚至是整個z國的驕傲。
對於他的這些傳聞,納蘭凝已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可是卻從未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這次的新聞也是,依舊隻有一個匆匆而過的背影,給人無限的遐想。
納蘭凝薄唇輕抿,勾起一絲好看的笑容,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跟他較量一番。
正想著,耳中的耳麥突然傳來聲音,納蘭凝優雅地打了個嗬欠,不再多想,走到窗戶邊,透過窗戶邊的望遠鏡看向那個房間,果然,房內此刻已經有了兩個人。
透過高倍望遠鏡,裏麵兩個人納蘭凝都看得一清二楚,耳麥中,兩人交談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還是老一套的東西,納蘭凝覺得無聊透頂。
一次簡單的竊聽,爺爺對於她的常規考核而已。
之前就探查到了他們約定好商談的房間,房門的門鎖她幾分鍾就打開了,然後在沙發旁安裝了竊聽器,回到了這個房間。
選這個房間是因為這個房間視角最好。
然後就是等著他們的到來,把整個過程記錄下來,交給爺爺,就算是完成了考核了。
每半年來一次,每次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納蘭凝覺得這根本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實在是不懂爺爺是怎麼想的。
可是在納蘭家,爺爺的話就是聖旨,不得不從。
所以即使再不願意,納蘭凝還是來了。
聽著耳麥中的對話聲,走回到沙發邊,一下躺進沙發裏,納蘭凝的嗬欠一個緊跟著一個,止不住地冒出來。
連裏麵談話的內容都大同小異,納蘭凝禁不住要歎息了,爺爺啊,你就不會換點花樣嗎?
直到耳麥中的聲音開始重複,納蘭凝立刻就警覺了,透過望遠鏡一看,果然,那邊房間此刻已經空無一人了。
沒有片刻的猶豫,納蘭凝快速地跑向那個房間。
纖細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在樓道中穿梭,很快就到了對麵的房間。
可是裏麵早已空無一人,竊聽器旁是一個錄音機,顯然是事先錄好的談話內容。
“該死。”納蘭凝暗自咒罵了一聲,這次倒是自己大意了。
。
傍晚。
納蘭府。
巍峨的建築包裹下,整個納蘭府籠罩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地神秘而幽深。
作為z國最龐大神秘的家族,納蘭家行事一向低調內斂,讓人難以詬病,它就像帶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一般,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這是一個無法撼動的家族,他就像一棵盤根錯節的老樹一般,露在外麵的隻是冰山一角罷了,外人永遠無法知曉納蘭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多廣。
納蘭府,這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名詞。
。
此刻,納蘭家的後祠,納蘭凝一個人跪著。
高大的建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渺小,好似隨時會被這夜色吞噬一般。
納蘭凝跪在地上,脊梁挺地筆直,即使是受罰,也依舊昂首挺胸,絲毫沒有怯懦的意思。
這一跪,納蘭凝就跪了將近一個小時了,膝蓋此時早已發麻,但是她卻依舊跪著,神色如常。
樓上的房間裏,一抹身影站在窗口。
頎長的身形,淩厲的氣場,再加上那一雙墨黑卻冰冷的雙眼,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此時,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底下跪著的纖細身影,片刻之後,微微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
沙發上坐著的人,頭發早已花白,精神卻異常的矍鑠,一雙鷹眼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讓人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周身散發出來的清冷氣場讓人膽寒。
“爺爺,時間差不多了。”納蘭承徐徐開口道。
清冷的嗓音,讓周遭的溫度莫名跟著低了好幾度。
老人聽著把手中的香煙猛地摁滅,拄著拐杖站了起來,也沒有說話,直接向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