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閆微微一愣,顯然納蘭凝話題轉變的太快。
伸手環住納蘭凝的腰肢,皇甫閆輕聲應了一聲,“嗯,早就定下的安排,最近事多,一直拖到現在。”
“好,”納蘭凝說著,轉身,認真地看向皇甫閆,“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傻丫頭,知道了,我隻是帶他們過去訓練而已,又不是出任務,幹嘛這麼緊張。”
皇甫閆看著納蘭凝那嚴肅的樣子,淺笑著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的變故太多,想必是把納蘭凝給嚇著了才會這樣,連他去皇島訓練他們水性都讓她變得這麼緊張。
“你說的對,你又不是出任務,是我想多了,你是禍害,要遺千年的。”
納蘭凝雖然開著玩笑,但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笑意,看著皇甫閆說道。
在她投身軍營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軍人是時刻遊走在槍林彈雨之中的,而他們飛豹隊尤其是,他們所參與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的,所以皇甫閆才會對手下的每一個人要求都這麼嚴苛,嚴苛到在外人眼中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隻有真正經曆過生死的人才知道,隻有這樣,隻有在平時用這種極端的高標準來要求他們,在戰場上才可以將死亡率降到最低。
戰場上,體能,謀略,反偵察能力,任何一點的弱勢都會是致命的,所以他身為飛豹隊的隊長,又怎麼能對他們有絲毫的心軟。
在保家衛國的同時,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每一次任務,他們都能活著回來。
“是,我還沒有娶到你,舍不得死,放心吧。”
皇甫閆低下頭,看著納蘭凝,深情地說道。
“以後不許說那個字。”
納蘭凝微微蹙起眉頭,好看的秀眉因為皇甫閆口中的那個字,擰成了川字形。
“好,不說,以後絕對不說。”
皇甫閆更深地將納蘭凝圈在了懷中,因為感受到納蘭凝對自己的在意,皇甫閆此時的心情格外地好,“我陪你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再走。”
皇甫閆將下巴擱在納蘭凝的頭頂,柔聲說道。
“好。”
納蘭凝任由皇甫閆將自己圈在懷中,聽著皇甫閆沉靜有力的心跳聲,原本那躁動的不安,此刻也奇跡般地跟著一起平息了下來。
“走,我們去觀賞一下展炎同誌的受罰情況。”
皇甫閆說著,挽起納蘭凝的手,帶著納蘭凝走出辦公室向下走去。
納蘭凝輕笑出聲,“他們知道他們的隊長這麼惡趣味嗎?”
納蘭凝一邊跟著皇甫閆往樓下走,一邊出聲問道。
“我這惡趣味也是為了投你所好。”
“那你還真投對了。”
納蘭凝也直接承認道。
她還就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這個何展炎,她確實早就想給他點苦頭吃了。
皇甫閆習慣了納蘭凝這樣,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走到樓下,依舊還在站崗的幾個,看著皇甫閆拉著納蘭凝的手下來,都是站得筆直,齊聲道,“隊長好,夫人好。”
“嗯,辛苦了。”
以前,皇甫閆每次上下樓,對於他們的那聲隊長好一向都是忽視的,此刻居然還回了他們一句辛苦了,所有人麵麵相覷,都是受寵若驚。
這絕對是那句夫人好的功勞啊,絕對啊。
看來以後隻要哄好納蘭凝,何愁沒有好日子過啊。
納蘭凝沒有在意那些人那麼複雜的心思,依舊跟著皇甫閆向前走著,到了操場上以後,看著在奮力奔跑中的何展炎,皇甫閆和納蘭凝都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一本正經開始觀賞起何展炎跑步的樣子來了。
何展炎在他們走進操場範圍內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了,原本以為他們是過來看一眼就準備走的,可是此刻,看到他們居然坐在來,看耍猴一般地看著自己,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接下來的何展炎隻能一邊跑著,一邊念著佛經,不然他怕自己要咽不下心底的那口氣。
二十圈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平時對於何展炎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今天,因為心中憋屈,跑完的時候,何展炎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看著慢悠悠站起身的納蘭凝,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