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承一直送納蘭凝到安檢的地方,看著她進去,消失在視野中,他還依舊站在原地。
懷中似乎還殘留著納蘭凝熟悉的溫度,這一日多的相處此刻想起來就好似夢幻一般不真實,轉瞬即逝。
納蘭承站在那裏站了許久,直到旁邊有人來問他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他才倉促間轉身離開。
走到外麵,卻發現伯莎已經在了。
“你怎麼來了?”納蘭承看著伯莎,有些詫異地問道。
“怕你因為分開太傷心,所以過來陪陪你。”伯莎性格比較直爽,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我沒事,回去吧。”
納蘭承看著伯莎說道。
“我聽說北境公園現在很漂亮,陪我過去走走吧。”伯莎看著納蘭承,狀似哀求地說道。
納蘭承知道,她是為了陪自己散心,所以點了點頭,默許了。
“能跟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嗎?”伯莎走在納蘭承的身側,出聲問道。
納蘭承聽著伯莎的話,眼角眉梢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一想到初見時她的樣子,納蘭承的心裏就暖暖的。
那時候納蘭滄把她帶回家,說是他們的妹妹,可是那時候的納蘭承比納蘭昊要懂事,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親妹妹,所以當晚,他就去書房問納蘭滄為什麼要騙自己。
納蘭滄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孫子天資聰穎而且心思深沉,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許多,所以對於納蘭承,納蘭滄反而沒有隱瞞,據實已告,並告訴他,這個女孩隻是他們納蘭家的一顆棋子,不要對她真用什麼感情。
納蘭承聽了納蘭滄的話,一直也都是恪守著界限,恪守納蘭凝卻偏偏毫無心機,看著她一次又一次挨打,納蘭承還是心軟了一次。
就那一次,當她睜著那明亮的大眼睛,笑著說,大哥你真好,那一刻,納蘭承就淪陷了。
她明明渾身青紫,卻笑得天真,她明明深陷險境,卻把他們都當作最親的親人。
納蘭滄打她,她不怨,納蘭滄罰她,她不恨,這個女孩子,簡單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讓納蘭承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所以他總是偷偷在納蘭滄不知道的情況給納蘭凝送吃的和治傷的藥。
那段時間,納蘭凝一直以為納蘭承是自己的親哥哥,所以一直把這個視作親情,可是隻有納蘭承知道,這不是親情,這是他青春年少的第一次懵懂。
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如陽光一般明媚的女孩,第一次看到挨了打還能笑著大口吃飯的女孩,第一次看到一個滿背是傷卻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女孩。
她太特別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闖進了自己的心扉。
伯莎安靜地聽著納蘭承講著屬於他和納蘭凝的過往,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憂傷。
等納蘭承說完,伯莎看向納蘭承,“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了,她真的是個神奇的女孩。”
伯莎聽著納蘭承說的納蘭凝的事情,眼中都不由得露出欽佩的目光。
“納蘭承,這輩子你守著她,我守著你,也挺好的。”伯莎看著納蘭承,一本正經地說道。
納蘭承輕笑了一下,“你會遇到適合你的那個人的。”
“那我們就走著瞧唄。”
納蘭承輕輕一下,沒有再繼續爭論這個話題,轉身走開了。
。
z國,機場。
納蘭凝重新回來的時候,心情比去的時候好多了。
下了飛機,納蘭凝就第一時間給納蘭承打去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邊伯莎爽朗的笑聲,納蘭凝放心地掛了電話。
走出機場,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頎長而清冷。
“皇甫閆。”
納蘭凝輕笑了一下,快步跑上前。
皇甫閆張開手,把納蘭凝抱了個滿懷。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皇甫閆緊抱著納蘭凝,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納蘭凝靠在皇甫閆的懷中,笑得開懷,“我也一樣。”
“走,回家。”
重新將納蘭凝的手握在手中,皇甫閆覺得格外地踏實,帶著她一起回了他的那套公寓。
公寓門打開,納蘭凝就被眼前的模樣給驚呆了。
裏麵張貼著喜字,還貼著鎏金的彩帶,那叫一個喜氣洋洋。
納蘭凝回頭,詫異地看向皇甫閆,“皇甫閆,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癖好?”
皇甫閆尷尬地看著這滿屋子喜氣洋洋的布置,扯了扯嘴角,“這是你婆婆精心為你布置的,可還喜歡?”
“喜歡啊,看著就特別地,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