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芊輕輕的為李守根整理衣服,看著麵前這個自己將生命托付給他的男人,清澈的大眼睛裏蕩漾著滿滿的愛意,遲滯的動作把內心一絲的擔憂暴露了出來。
“必須你親自去麼?”
“子芊,你說呢?郝建選在這個時候動手,我肯定是他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丁立建和張嘉偉鬧的不可開交,沈逸華又是莽夫一個,我不擔心他,我是擔心他帶去的那群人,隻是沈逸華一個人,他,鬥不過郝建。所以我得去,這事或早或晚都會來,以前他放著我和噬天無休止的擴張時他對我還存在著僥幸的意思,但我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拿著斧頭的小孩子。在這種情形下,我們都沒有退路,我是為了繼承和發揚楊烈的未完成的事業,而郝建,反而是楊烈給他的話讓他根本沒有退路,維護了死者的遺言,也就加高了自己的尊嚴。
“守根,你挺好了,你必須小心,我要你給我必須小心,安安全全的回來,我會等你。”
李守根雙手輕輕的托起成子芊的臉龐,一對水樣的眸子讓李守根不舍得將手放下。
“我們兩不知何時開始就登上了同一個獨木橋,下麵是滾滾的河水,或者比河水更加可怕,所以我和郝建的結果隻有一個,不是他死去,就是我活下來,而我,子芊我向你保證,掉下河水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李守根輕輕吻了下成子芊的額頭,微微笑了下,拿起那把躺了很久的斧頭,轉身走了出去,對門外等候的手下說,讓沈逸華給我把人帶好了,看著郝建的人不許動手,等我去了再說。說完二人匆匆離去。
在成子芊注視的目光中,李守根手中緊握的斧頭,閃耀著攝人的光芒。
不出李守根的預料,沈逸華與郝建相遇的第一戰,便狼狽的敗了下來,沈逸華的打法屬於不要命的類型,像極了一輛加滿燃料向前猛衝的坦克,然而身後跟著的人卻遠沒有坦克的力量,於是沈逸華理所應當的被郝建從人群中分開,當沈逸華將太刀從麵前的一具屍體中拔出,緩緩倒下的身體後露出肖雷的笑臉的時候,沈逸華突然察覺到周圍無比的安靜,漫天的喊殺聲似乎憑空消失,隻剩下肖雷放肆的大笑。沈逸華環顧四周,不知何時周圍黑壓壓的出現了一大群人,顯然,沒有一個是跟著自己來的,或者說目前仍然站著的人中除了自己剩下的全是郝建的人了。
沈逸華高高舉起太刀,即使陷入埋伏,也沒有顯露出一絲恐懼,讓肖雷看的暗暗讚許。
“沈逸華,我很奇怪李守根怎麼把鬥魂這麼重要的堂**給一個不顧手下人死活的莽夫,現在你想怎麼死?”
“你是肖雷吧,我聽說肖雷是不說廢話的,碰著我廢話怎麼那麼多,有能耐的先把我手裏的太刀弄折了!”
“哈哈,很好,很少有人在我麵前還能說句整話,今天不殺你,但是我的兄弟也傷了不少,所以你帶來的人我照單全收了,回去告訴李守根,郝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剩下的讓他自己考慮,現在,滾!”
說完朝著人群招招手,沈逸華周圍的人讓開一條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輕蔑的笑,沈逸華走出不遠,對著肖雷喊“我沈逸華欠你一條命,但你肖雷欠下我一幫兄弟的命,所以,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