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兒才沒有七歲,他隻有兩三歲!”青螺搶答。
“你真的確定是鬼七子?青螺說他之前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可是我在亦奢居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外來人的氣息。”胡詩餓狐疑更重了。
“他敢來,還會是之前的鬼七子嗎?”
“青螺!”胡詩想對青螺動之以情。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句話是真的,鬼七子的安排是苟勳計劃的,以菱當初見到鬼七子隻看是一個小孩子,模樣甚是可愛倒是的確容易引起青螺的憐憫,至於他還和妖族還有這一層關係是她不曾預料到的。
“青螺,你們幾個孩子上鉤吳山到現在卻是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不應該給大家好好解釋一下嗎?”白晴已經沒有耐心,她拽著青螺的手腕就開始搖晃起來。
“公主!”詩爺把青螺和白晴分開。
以菱拚命的擠出幾滴眼淚來:“我是帝仙帶回來的,在山中我們走散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帝仙!”白晴有一些遲疑:“好!我就找帝仙!但是你就在這亦奢居等著,那裏也不許去!”說完就揚長而去。
白之桓擔心青螺也擔心裘蕭,夾在兩個人的中間顯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但是最後還是無奈的選擇跟著自己的姑姑離開。
“你還是休息吧!”院中最後剩下的詩爺也離開了小院。
沒有燈火的照明亦奢居就這樣隱匿在這山水之中,明日湖上麵偶爾有幾隻流螢在飛舞,更加襯托出夜的孤寂。明日湖對麵的假山被月光映照拉出長長的影子直直的全部傾瀉在水中。
以菱躍上山崖靜靜的看著九如城的熱鬧和亦奢居的冷清,這浮華鬧市和寧靜深山就這樣被一道簡單的朱門給區別開來。
“你就這樣出現在亦奢居就不怕詩爺發現?”那後山的崖頂早已經有人在等待,以菱對於這個陪著自己走過風風雨雨的人是自然熟悉得不得了。
“詩爺不在九如城!”苟勳微笑的回答:“裘蕭是在鉤吳山出事的,今天她們在你這裏是什麼都問不出來,詩爺就一定會親自到鉤吳山看個明白!”
“你到底把裘蕭放在哪裏了?”以菱也很想知道,見苟勳不回答於是又有一些疑慮:“你不會真的已經把他殺了吧!”砸吧著嘴巴搖晃著腦袋用手指著苟勳:“你們可是親戚呀!”
苟勳看著以菱的一係列動作不自覺的回答:“他沒死,我隻是把他送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去了!”
“哪裏?”
“你最好不要知道,這樣你在那些人的麵前才會裝扮的更像。”
“當你帶著鬼七子離開的時候,我在鉤吳山遇見來了帝仙,這一次白晴詢問裘蕭的下落……”
“她在帝仙那裏問不出什麼的?”苟勳回答得自信滿滿。
“為什麼?”
“當時的猙獰已經帶著裘蕭離開了,那山上就隻有你一個人。”
“可是他們修為不一般,從中不能看出一點貓膩?”
“那若子看出你有貓膩了嗎?”
以菱搖頭,一路上若子護送自己回來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說話也是極盡溫和,以菱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在翠珠學院大戰魔族的時候,若子就對青螺友善的很,至於自己,以菱也很清楚若子對自己是連正眼都沒有賞賜過的。
“再說若子不是受人所托來保護這個白癡嗎?可是後來呢?”有夜風襲來明日湖麵上的流螢被吹得更加稀少,而苟勳的話也被吹淡很多,隻是一些零星的話語片段飄落到以菱的耳朵裏麵:“這些上神之間的情誼可能是最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