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我之間隔著別人傳話不好,還不如我倆直接好好聊聊!”白之玗的眼神極其坦誠,之前他和青螺有過接觸,但是並不會有溝通,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青螺放在眼中,而現在這個披著青螺皮囊的女子,雖然自己不了解她的品行,但是沒關係利益相通智商在線就行,而且這個人夠狠,對別人夠狠對自己也狠,能在魔族潛伏這麼久其中經曆的百種滋味可能隻有她自己知道。
青螺低下眉目掃視一下四周,嘈雜的聲音還在下麵此起彼伏,有說書人的歡笑聲也有聽說人的叫好與鼓掌之聲,可是二樓卻顯得極為清靜,寬敞的地界卻隻有青螺與白之玗相對而坐,此時就是連之前還在場中添加茶水的小二也沒有了蹤影。
“良禽擇木而棲!你對白之桓另眼相看無非就是他的身份,料想他以後能在你對付幽雲鳳寒的時候多一個重要的砝碼。”白之玗的眼神顯得有一些咄咄逼人:“可是他真的適合嗎?他是半道上殺回來的,在這裏沒有半點根基,而且為人憨厚極度重情,對!重情這一點你可以好好利用,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在這裏還有他的父親,他把青螺帶回九如城的目的你我都知道,可是到現在青螺也沒有見到妖王白帝,就可見他的優柔寡斷和無能,你還會把所有的砝碼壓在他的身上嗎?”
“是呀!我連妖王都見不到,又怎麼幫你奪著天下呢?”青螺都不自覺的輕笑起來。
“這謀天下的事情當然不需要姑娘費腦子,我隻需要幫我辦一件事,日後姑娘有難處必定鼎力相助!”
“什麼事?”
“選妃!為白之桓選妃,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姑娘來說也不難,白之桓喜歡姑娘可是姑娘的心思早已經被人領走了。”白之玗說到這裏故意給青螺一個眼神的示意,青螺順著白之玗的眼神看向樓下,卻看著白之桓和苟勳一同進來,兩人有說有笑,白之玗對兩個人招手那兩人立刻就看見了身處樓上的青螺。
白之桓看見青螺顯然有一些突然,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急速往樓上而來,苟勳在白之桓的後麵看著閑坐於樓上的兩人,臉上顯露的都是一些無奈的釋懷笑意,那笑容在萬千人中就如同一道光,讓青螺怎麼也移不開眼。
“青螺!”白之桓上樓就直接忽略掉白之玗直奔青螺的麵前:“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你之前帶我來過這裏,我帶記得大概的位置於是就過來坐坐!”青螺表現的像一個急促不安的孩子。
“真是巧!我們剛送走小姨,想到這十裏居來討杯茶水喝想不到你們也在這裏!”苟勳也從後麵跟上,這句話顯然是對著白之玗說的。
苟勳從進門就讓青螺移不開眼現在人在麵前了,青螺更是移不開眼,眼神失去控製的看著苟勳,倒不是她要裝扮成青螺見到苟勳的模樣,而是她自己也很吃驚,苟勳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他是怎麼給大家解釋的呢?
白之桓看青螺見到苟勳的模樣心中料想她是嚇壞了,於是輕輕用手碰了一下青螺的袖子,有一些尷尬的說道:“苟勳從魔族回來了!就在你去往鉤吳山的那段時間,你看我傷好的這麼快就是因為他帶回來的藥!”
“姐姐呢!”青螺的眼淚完全不受控製簌簌的往下落著,以菱很明顯感覺到這句話真的是青螺說出來的,這句話是對她最無聲的控訴,腦海之中完全不受控製的聯想到鉤吳山的一切一切。
青螺這樣突然過激的反應顯然讓苟勳也有一些茫然,但是很快看見自己身邊的兩個人都注視著自己於是急忙調整情緒說道:“死了!”
“死了?”青螺與白之桓異口同聲,青螺冷冷的沒有什麼情緒的表達,而白之桓的表情先是驚愕接著很快就轉化為驚喜,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青螺。
青螺自然明白白之桓一個眼神之中的所有含義,但是麵對那樣期待的眼神青螺卻隻是低頭逃避著,心中卻已經暗自下了要和白之玗同一戰線的決定。
白之玗提溜著眼睛換了一副輕鬆的口吻說道:“死了也好,她這一死,詩爺的命斷也算是破了吧!”說完這句話又用自己的手重重的拍著苟勳的肩頭,仿佛要給予無盡的鼓勵。
而白之桓的注意力卻是一直都在青螺的身上,偶爾抬頭看著苟勳的眼神也是帶著警惕的神情,本來準備開口勸慰青螺自己查看一下魚淵有沒有收到以菱的魂魄,但是看著青螺一副不願意再次談及此事的表情最終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