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奢居的外麵是人來人往,亦奢居裏麵是平靜如常,那怕現在這裏已經多了兩個人。
蔣安的目的明確,自然不會常來往於亦奢居,而胡詩顯然也是得到某方勢力的應允,所以對於蔣安的不出現就表現出一種極大的寬容。
胡詩依舊忙碌著,青螺斷定白之桓一天不大婚,胡詩可能就會一直這樣忙碌下去。
很長的時間青螺都處於打坐靜修或者是翻看書籍研修自己功法的狀態,苟勳偶爾也會過來給青螺講講外麵發生的事情。
時光如梭在這樣悄無聲息之中日子平靜美好的溜走了。
一日,苟勳帶著青螺上山,說是要去尋找一處吃飯的地方,而這一處吃飯的地方就位於幽林和溪穀之間。
沿著沾滿青苔的石階梯下走去是溪穀,長的極高的疏林就在溪穀兩邊,腳下是奔流著的溪水,青螺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翠微山一般,攀上一塊巨大的岩石,一座茅屋小院就孤零零的杵在岩石上,四周雲霧繚繞好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山色因為天光而有所變化,青螺走近,隻見院門上麵大書“煙雲齋”三字,倒是極為應景。
院門之門本就開著無需來人輕扣,青螺抬步進入小院就看見茅屋之中已經有三五幾人在裏麵,屋中的陳設也極為簡單,一張長條桌子擺在屋子正中,上麵鋪著的藏青色的桌布,極柔極淡。一隻黑貓蹲在門口警覺的豎著耳朵喵了幾聲。
“以菱姑娘!”恰好這個時候從屋裏走出一個人來,黑色的袍子被山風吹動。
“棹叔!”青螺眼睛不好看清楚了屋外的人自然也就猜測出裏麵的是誰,回望一眼苟勳,在苟勳的眼中看見都是肯定,心中不免升起無限的歡樂:“父親!”
“好閨女!”出現在這一間茅屋之中的人正是在以菱最絕望時候給她最大幫助的人——魔君,她認下了這位父親,魔君也認下了這位閨女,雖然大家的動機不一樣但是大家的目的一樣就可以。今天的魔君穿著一件粗布短褐兩隻褲腿高高卷起就是一個標準的農人打扮:“我看還是之前那一副皮囊好。”
“父親不喜歡那我就將這一層皮囊腿了去。”青螺說著自己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審視半天覺得魔君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青螺的身體卻很誠實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了任何的要摧毀自己的真招。
唐棹和唐楫父子聽著這話相視而笑,苟勳跟在他們後麵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苟勳,你的命我可替你改好了,你要是敢對以菱不好,我就再改你一次命。”當初魔君為了替苟勳改命可是費了自身不少的修為,雖然當初在葉舟城是被苟勳的承諾打動也是為了自己兩個亡死的孩子,但是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受益人還是苟勳。
“是!”苟勳雙手抱拳回答的響亮。
“父親,這裏雖然隱蔽但是白帝也不是吃素的,你這樣公然前來太過於危險,你有事情叫鬼車捎信即可。”
“這山上的福娘石蒜開了,當初唐棹帶著這些花回魔族大家都說養不活,可是隻有咄咄一直堅信此花能活,現在葉舟城養的最多的就是這種福娘石蒜了,我想我兒了,就想到這福娘石蒜的發源地看看。”說到傷感之處青螺明顯的感覺到魔君四周的空氣有一刻都凝滯住了。
“那好,我也甚是想念葉舟城了,今天一定要把這孤山上的福娘石蒜看個夠。”青螺一隻手扶著魔君一隻手指著那門外,十足像一個宣戰的士兵,弄得屋子裏麵的人都笑了起來。
魔君負手而出,青螺伴身邊,唐棹父子跟在後麵,苟勳則走到最後麵,門口的那一隻黑貓還在門口懶洋洋的蜷縮著。看著逐漸走出去的人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苟勳在它的身邊蹲下撫摸著黑貓的脊背,那本來還帶著幾分警惕的黑貓在這樣的動作下徹底的放下了警惕,所以苟勳幹脆把它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