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城的西北方向。
這裏看似芳草萋萋樹木鬱鬱,其實裏麵卻潛藏著無數的危機。
比如現在,梁有生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幾個侍衛擅自闖入這樣就很危險。沿途不見有任何的鳥獸的蹤跡,料想這是妖族的地界,要不是自己身上帶有父皇的白靈犀角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來的。
林中樹木單一又繁茂無比,人身陷其中就如同大海行舟稍有差池就絕對不可能走出去。
“王爺,我們已經走了兩天兩夜了仍在其中,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梁有生身邊的一位身穿鎧甲的侍衛終於忍耐不住問道,他的問題一出立刻招來身邊另外一位老人的斥責。
“這樣一片深林總感覺沒有盡頭,這樣盲目的奔波也不是辦法,我們休息一下,商量一下對策吧!”旁邊又有人建議道。
“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前線的兄弟們還等著我們。”梁有生說著這話已經勒住了韁繩,那匹棗紅的馬也收住了腳步。
“王爺,找梁小姐是很重要,但是首先我們要有命回去呀!我們在這林中行走那麼長的時間,是不是我們的方法不對?”漫長無盡頭的路途很容易讓人絕望。
“那裏有一條小溪,到那裏去吧!”梁有生首先帶著自己的馬匹奔向那潺潺的溪水。
溪水邊的水草豐盛,鬆開韁繩的馬兒很自覺的就走到溪水中間去休息,而騎著馬兒的人則到岸邊尋著一塊石頭,然後又拿出一點幹糧就在岸邊吃了起來,因為已經出來了一段時間所剩的食物也不多,所以大夥都盡力的省著食物給梁有生,一是因為梁有生的身份尊貴,二是因為梁有生年輕需要更多的能量,
梁有生自小就是在磨難之中長大,忍饑挨餓是最基本的生存本領,所以對於眾人的熱情也不是很領情,把所有的食物全部分配給大家,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要是山中有野獸就好了,我們繼可以打打牙祭了!”一位侍從靈感來了突然感歎道。
“聽!”梁有生第一個警覺起來,在他的警惕之中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果然感覺那濃密的樹林之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人的腳步聲,又像是野獸的的喘息聲但是更像是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動物的聽力本來就比人高很多,何況現在在水中的還是戰馬。那一群戰馬集體的奔走到岸邊,濺起的水花無數造成的響動也很大,梁有生瞬間就感覺林中那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加大加快了很多,手握著兵器翻身上馬卻立刻感覺到這匹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經曆過無數戰鬥的馬在此時卻在發抖,自己是馬的精神支柱,如果換成另外一位普通人,梁有生完全相信這匹馬會倒下。
梁有生拍拍自己這位“兄弟”,自己高坐於馬上那四周的景物呈現也更加的清晰。
遠處聲音來源的地方已經開始暗下來,梁有生本能的看向那裏的天空,天上果然是烏雲密布,黑壓壓一片,看似有快下雨的跡象,就在梁有生抬眼看天的瞬間那前方已經徹底的黑下來,被密林遮掩的地方此時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伸出自己的雙手在迎接梁有生等人的來到。
“王爺!你看!”期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梁有生還沒有弄懂這句話的“看”是指看哪裏的時候,耳邊嘶啦的聲音就應清晰無比,一條黑色的巨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離梁有生最近的樹枝上。
身邊的侍衛本能的拔劍,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景那劍出鞘的聲音就被無限的放大,梁有生立刻舉手示意停下這個動作,他自然知道侍衛拔劍的企圖,但是目光不敢離開半點。看著那一條黑色巨蟒,本來耷拉著的腦袋在這樣金屬聲音的刺激下立刻就豎起腦袋,那警惕的模樣更像是一位侍衛,身下的馬可能也感覺到了,馬蹄也向前微微動了一下,好在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那一條黑色的巨蟒吐出一條長長的紅信子,那長長的信子似乎再長一點就可以觸及到梁有生的鼻梁,梁有生盡量保持鎮定控製住馬,也示意身邊的人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果然那條巨蟒探析一番以後又縮回去保持原來的姿勢。
遠處的黑色在加重而近處的這條黑色“看門將”讓眾人不敢輕易妄動,仿佛一切的平靜就像天平一樣,隻要有誰輕易妄動必將覆滅得一幹二淨。
梁有生腦中不停盤算:就算自己不動在這種相對平靜之中自己也會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