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歸的北麵一個角落一處普通的民房,雖然青螺還沒有走近,但是已經看見了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帶著一種病態的嬌弱,有侍衛把守著這裏,出出進進的人都用布遮掩著自己的口鼻。
“這種病還會傳染?”
“不知道,但是城裏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那野蔓山的緣故?還是這裏病人相互傳染的緣故?所以大家謹慎一點好!”
穿行的大夫看見梁有生的來臨都顯得很拘束起來,放下手中的活就躬身行禮,梁有生和青螺交談著手掌微抬示意眾人不必拘謹。
“那死了多少人了?”
“這些人的病狀是四肢無力,口舌麻木,因為大家的極力拯救倒是還沒有出現過一例死亡。”
青螺踏進一間屋子,裏麵規整的擺放著十幾間床,濃重的藥香彌漫著整個屋子,屋裏的幾個大夫正在檢查病人,床上躺著的病人卻並沒有出現平常病人的痛苦呻吟,屋中有一種難得的祥和與平靜,屋外有藥童抱著艾草在院中點燃,那些經過處理的艾草很快就被點燃,悠悠艾草香很快就混進了藥香之中。
青螺在屋中隨意的檢查過幾個病人以後發現了這些凡人大夫不易發現的問題,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快步出了門,站在屋簷下先望望天然後再掃視整個小院,自己視力不好,院中清靜,每個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看了半晌倒是不見有任何異常。
“怎麼了?”梁有生看見青螺的態度轉變於是也跟了出來,看著青螺謹慎的望著小院就知道其中一定有貓膩,見到青螺終於不再四下張望了才急忙開口詢問。
青螺並不搭理他,現在隻有閉上眼睛通過靈虛來觀望四周的情況。
閉眼以後青螺感覺海水的潮汐之聲在耳邊回蕩,身邊的素蘭泣露吐露著白色的光線,那些白色的光線是很有靈性的,他們目標明確的集體湧向青螺的身體,待到青螺睜眼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派清明,海水上湛藍的天空清晰無比的出現一副海市蜃樓圖案,一處小院之中有三兩藥童穿行其中。
果然,院中的一顆老槐樹上懸掛著兩個鬼差,他們一黑一白麵目極其猙獰,一條長長的猩紅色的舌頭垂掛在胸口,雖然姿態是保持一坐一立,但是還是很容易讓人想到這棵樹就是他們的懸梁之處。
青螺睜眼看向那顆老槐樹,人說:槐,木鬼也。果然那裏是陰氣最盛的地方。
梁有生隻見青螺輕輕的揮動自己的袖子,那極為輕柔的動作像是在舞蹈但是更像是在驅趕空氣之中的蚊蟲而已。甚至可以用毫不在意來形容,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平靜如常。但是院角處的那棵老槐樹可就不是這種想法了,隻見隨著青螺的這個動作那棵樹就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本來院中沒有絲毫涼風,但是樹卻在此刻就如同被人使勁的搖晃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