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躍和梅朵在回廊旁的湖邊閑坐一會,偶爾聽著遠處議事閣中傳來石捷的聲音便情不自禁的抬頭望向那一邊。
“我哥哥向來就是這個脾氣,也隻有蒼明先生能管住他!”梅朵倒是一副隨意的模樣,從湖邊撿起一個石子往湖中投去,激起那平靜的湖麵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木躍斜著腦袋看著梅朵,似乎已經感應到梅朵接下來要說的話,果然梅朵眼睛看著那一壇碧水眼中有看不清的神采說道:“你和蒼明先生……”
“先生!”還未等梅朵把話說完木躍就看見幽蒼明從議事閣中走了出來,他的腳步沒有任何遲疑,木躍把注意力留在議事閣的門口,隻見那門中無任何人相送,心中的掂量已經透徹了幾分。於是把抱在手中的那把木劍握在手中直接追著幽蒼明的影子出去了,原地隻留下跺著腳的梅朵。
還未等梅朵跺完腳就看見議事閣中的蒲洪與蒲齊爾也雙雙走了出來,於是也追著腳步向來那個為兩位靠近。
“小姐!”蒲齊爾與蒲洪看見梅朵,而她身邊並無木躍陪伴心中自然明了,兩人相視一眼還未等梅朵開口便說道:“將軍在裏麵,蘇軍師也在裏麵。”然後不等梅朵說話就迫不及待的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梅朵張開自己的臂膀堵住兩位的路,問道:“哥哥為什麼而生氣?”
“小姐,這個是軍事,我們還真的不能隨便講!”然後兩個人拉扯著就如同逃命一般急急離開。
梅朵到達裏窪都是偷偷跑來的,石捷一直在說要趕快送她回去,自小的生長環境讓她太明白什麼叫“有些事情可以問,有些事情不可以問。”看著避諱不及的兩個背影,自己自然是不敢太過於上前追問,於是就站在回廊上看著那一扇並沒有關閉的議事閣大門,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
幽蒼明的住處就這座府苑中的一處別院之中,從議事閣走來倒也不遠。
次日清晨
幽蒼明剛換好一套衣服還未來得及在屋中喝下一口茶水,就看見木躍從外麵進來說道:“蘇軍師來了!”
幽蒼明揮揮手示意木躍讓他進來,一邊坐在桌邊享受起那一杯香茗。
“先生好興致!”本來還急匆匆的蘇合曼在腳步踏入屋中伴隨著屋中點著的熏香和茶香的味道那情緒又放緩了許多。
幽蒼明放下手中的茶盞,示意蘇合曼在自己對麵坐下,把碧綠的茶湯緩緩的倒入蘇合曼眼前的杯中,複又再在茶壺之中斟滿清水,整套動作優雅閑逸。
“朝廷來信了!”一口清香入喉卻來拿溫度都感應不到。
“是信還是聖旨呀?”幽蒼明的語氣很淡很淡但是卻透著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感。
蘇合曼把茶盞放在嘴邊,碧綠的茶湯剛到他的唇邊複又放下茶盞,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有一些無奈的說道:“到底是什麼都瞞不過先生呀!”
幽蒼明看著蘇合曼很久以後才把目光投向外麵的風景。
“皇帝這一次命令將軍必須前往饒城。”
“饒城的後方過了玉水就是石家的發家地——玉陽,要是饒城再丟了,這周國算是就打到了石家的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