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
白色的靈幡在驛館門前隨風輕擺引來路過這裏的百姓都會側目。
“這驛館之中是誰出事了?”
“不知道。”
“我倒是聽說那個連失三城,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是逃到了玉陽城,該不會是他吧!”
“我也聽說了,他拋下饒城幾十萬的人都不要,連夜過河到玉陽,要不是石將軍呀!我們玉陽城可能早丟了。”
“對對對!我妹妹是唱曲的,她說前段時間這驛館常常安排馬車接人到這裏來唱曲。”
“哦!你的什麼妹妹呀,連這事都告訴你!”有人開始意味深長的起哄。
“這就件事的重點不是在這裏,你知道石將軍剛奪回饒城。”講話的人急忙把主題拉回來:“能在這驛館之中住下,還敢在關鍵時間大張旗鼓的叫人在這裏賣唱,這裏麵住著的人身份很明顯呀!”說著的人對於自己的揣測越來越自信。
“但是那位爺,又怎麼會死在玉陽呢?”這門前已經大肆的掛白幡,就一定是這裏的重要人物出事了,料想誰敢在一個王爺住的驛館掛這樣晦氣的東西。
“誰知道呢,說不準是花柳病呢!”
“還有一種可能,據說這位爺每一次出征都不帶軍糧,說不準就是吃人肉吃得太多了。”
“呸!這樣的人上天早就應該收了他。”
……
處在事件漩渦之中的蕭恒可能都不是很能明白石捷非要自己性命的原因,又何況這些吃瓜的群眾呢!但是蕭恒連失三城拋下眾人落荒而逃的光輝事跡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雖然夷國人對於吃人這件事看得稀鬆平常,尤其是吃周國人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比如連年戰亂土地貧瘠之地吃人是生存下去的方式,但是有一點,不是所有的夷國人都喜歡吃人,而往往敢於吃人的人性格也是極為殘暴。殘暴和勇猛不一樣,所以對於那些以吃人著稱的部隊還是帶有天生的反感。
驛館之內,紙錢如同雪花般飄落,蕭恒的屍體就在大殿之中,給他送別的人不是在千裏之外就是已經當場斃命,所以這棺木前就是幾個僧人相伴,嘴裏咿咿呀呀嗚嗚咽咽的也不知道在念著什麼,但是這些聲音根本就無法把這大殿之內的肅殺之氣掩飾掉半分。
石捷在雅閣之中擦拭著自己的佩劍,其實注意力卻是在門外的一草一木。
窗外的湖麵極為平靜,隻是偶爾有一些外來的燕子會從上麵掠過而留下一道倩影。
“踢踢踏踏”外麵的石子路上有人奔跑的聲音,石捷感覺這是自己等待的聲音,於是放下手中的活帶著幾分警惕又十分不屑的看著。
侍衛小跑著到了門口看著側目望向自己的石捷,表情的不善讓他心生忌憚,急忙回稟道:“石侍郎與蒼明先生來了。”
夷國本來為北方的一個小國,但是隨著後輩的努力這個國家也逐漸強大起來,為了方麵中央的管理,夷國的祖先很早就采用了與周國相同的官製,而這幾年改革文化很多禮儀也逐漸開始學習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