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山路上,還沒啥遊人,很適合邊走邊聊。
“唉呀,熙熙也可能一時氣急了,才幹了傻事吧。你就不能原諒她?孩子在慢慢來嘛,總會再有的。秦劍,多想想你們倆好的時侯。”春兒勸著秦劍。
“不!春兒姐,我不會原諒她的,你就別勸我了。”
秦劍很堅決的態度,讓春兒沒了話說。
“你一丹姐對你好嗎?我聽說強子哥安排你去接送她,保護她。”春兒明白強子的用心:讓秦劍慢慢接近周一丹,說不準倆人能走到一起去。強子哥說:“謝軍不可能回來了,他的自尊心和他的家庭都受不了這事,他沒殺人,就得算他是有教養的軍人了。我挺同情他。”強子站在男人的角度同情謝軍,站在老朋友的角度同情一丹,但也覺一丹很不對。心裏呐悶:大律師咋幹出這犯律的事來了?害自己慘成這樣了。所以他想幫幫一丹。
“她對我很客氣,也肯讓我去接她送她,可不準我進她家一步,更不讓我看見孩子。她說萬一那天軍哥回來了,一看見我,就更相信他自己的猜測了。她還盼著謝軍回心轉意呢。她老是說,她就不信謝軍會這麼絕情的就再不回家了。她要等他。”
秦劍說的春兒都知道。因為一丹也跟她這麼說過。可憐的一丹,隻瘦的剩下一把骨頭了。那身西服套裙穿在她身上都顯的肥大了。
春兒和玉龍,強子,玉鳳想盡一切辦法都聯係不上謝軍。所有的聯絡方式都取消了。紮西在北京還親自跑去北京軍區大門處,請求找他或他爸爸。紮西摘下墨鏡,大明星臉上堆滿燦爛笑容,口氣歉恭。但被告知:老首長已退休搬離了軍區大院。而其它的都屬軍事秘密,無可奉告。
都心痛一丹的不行。也很想念謝軍,每每一想起幾家人一塊去玩時他的熱情張羅,脫了軍裝之人逗貓惹狗,笑鬧不休的模樣。誰都心裏難受。因了這事,幾家人在也沒一起出去玩了。
“春兒姐,我跟你啥都想說。”秦劍好信任春兒。心裏的話就想告訴她。
“嗯,你說吧”
“我願意為一丹姐做牛做馬,做長工。不是要做孩子的爸爸,我知道我身份不配。”
“有什麼身份配不配的,沒這一說。”
“一丹姐太愛軍哥了,我知道,她做一切都是為保護他,我要不是被她愛軍哥的深情感動的昏了頭,我咋會敢跟一丹姐幹出事來,隻可憐她好心沒好報。春兒姐,我想請你勸勸一丹姐,幹脆把孩子給我吧,她沒了這孩子影響,說不定軍哥就會回來了。”
秦劍原來想到這來了。春兒暗暗點頭。說不定他說的還對。
“我勸是可以勸,恐怕沒可能。一丹很愛這孩子。我們女人誰也舍不得孩子的。”
春兒看出秦劍是愛一丹的,隻是他自卑,不敢愛。
而一丹肯定不愛秦劍,她心心念念盼著謝軍哪。
唉,我怎麼才能幫上她們倆?
正自心裏糾結的不行,前麵的玉龍站下了在等她,隻好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回成都後,春兒跟玉龍商量來商量去,決定要去北京找謝軍去,她要告訴謝軍一丹所做的一切事情,起因都為了他,然後看謝軍咋說。
雖然對謝軍來說太殘忍了些,可春兒必須去告訴他。何去何從,他定下來了,也好讓一丹死了等他的心。春兒嚐過等紮西的滋味,那是世上最苦的煎熬,沒著沒落的渴盼哪,夜裏總豎著耳朵聽門會不會響?心裏永遠有百爪抓撓,一丹的如花美貌會熬的訊速老去的。她受不了。是死是活,我去找謝軍要一句話去,我得救一丹。
“春兒,連紮西哥都進不去軍區,你上那找謝軍去呀?我不太想你去。”玉龍說的。他皺著眉頭替春兒愁。
“我自有辦法。”
“那我叫王皓跟你去”
“嗯”
春兒去了北京。她的辦法笨,她和王皓在軍區大門外允許的距離內等。她發現每一輛出來的車在哨兵處都會放慢速度,慢的足夠看清開車的人。
坐在出租車裏,春兒和王皓分工,一個看左邊的車一個看右邊的車。六點半了。一輛灰色寶馬裏他們倆看見了穿軍裝的謝軍。
春兒心裏竊喜,哈,我的笨辦法奏效了。
“你走吧,我去攔他。”春兒支走了王皓,她想謝軍一定不願見到跟秦劍有關聯的人。
春兒一步跨過去,站在了正要提速的寶馬前。她笑呤呤的沒說話。
謝軍嚇了一大跳,趕緊踩住了刹車,一眼認出了春兒,呆了一呆,下了車。軍人恭敬敬禮。
“春兒姐,是你呀。”他敬慕春兒這樣的女人,一直都對春兒很尊重。
“你來北京幹嘛呀?你一個人來的?”謝軍簡直就瘦的脫了形了,隻覺眼睛分外的大。軍裝穿在身上也是顯的肥。
他強笑著看春兒,分明不想多說啥話。
“你和你爸爸都是救過玉龍命的恩人,你結婚也不請請我們,給我們一個表示謝意的機會嘛,嗯,我找來了,要你補我一杯喜酒喝。”春兒說著,就看見了軍人眼裏的苦澀,他咋忍也沒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