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少和尚、老和尚,還有一條汪(1 / 3)

伸手推門,發現門推不開,鍾清就開始一邊拍著門環,一邊大聲地叫門:“離塵師傅,戒嗔師兄,是我,鍾清,快來開門啊!”

不一會兒,門開了,門裏麵站著一個比鍾清還高出半個頭的光頭帥哥,上身穿著一件運動衛衣,袖子卷過了手肘,露出了手臂上小麥色的肌膚和勻稱的腱子肉,下身穿著一條九分褲。如果這位仁兄能穿上一套正規的僧衣,再加上他眉心上麵那一點天生的朱砂痣,那就能直接跑去當“十八羅漢銅人陣”的形象代言了。隻可惜,此時這位光頭帥哥,也就是鍾清口中的那位“戒嗔師兄”,身上掛了條廚子的圍裙,手裏拿著個鍋鏟,腳上踢著一雙人字拖鞋,再加上那一臉的天然呆,整個人從“羅漢銅人”瞬間變成了呆萌呆萌的“石灣公仔”。

“誒?鍾清,你來啦。”

“是啊,戒嗔師兄,快讓我們進去吧,哎呀,走了快兩個小時的山路,累死了。”鍾清一邊說著一邊和戒嗔一起把那兩扇廟門盡推開,然後回身招呼葉長生他們三個進去。

葉長生的身上不僅綁滿了東西,掛著四份行李,還得左手扶著丁衡,右手拽著林韓,所以就隻能半側著身子挪進廟門去。

門後麵是這座小寺廟的一處小院子,一進門,丁衡和林韓就背靠背地坐到了院子裏的石條凳上,而葉長生則是站在了院子中間,讓鍾清開始把捆在他身上的東西一樣一樣地解下來。

戒嗔關好門,回身對鍾清說:“鍾清啊,你們就這麼帶著那麼多的東西,從山後麵摸上來啊?”

“是啊。我這次不但把我們幾個洗漱用的水桶帶來了,還給你和離塵師傅帶了兩個。”

“你們為什麼不走山前麵那條靠近村裏的路呢?”

“嗨,走那條土路,還不如從山後麵摸上來呢,還有樹蔭能躲躲太陽。話說,山後麵是不是又新栽了幾課桃樹?害我繞了好多路。”

“不是,那些多出來的桃樹,是年前修山道的時候移栽過去的。”戒嗔走到了鍾清的旁邊。

“山道?”

“是啊。年前村裏幫忙修的,水泥的路麵,又寬又平整,還有扶手、路燈,還可以順便把那些箱子盒子放到村裏……”戒嗔話還沒說完,就隻感覺有兩道勁風從麵前刮過。

“說!砸手機還是放血?!!”葉長生帶著那一身的箱子盒子和行李,在鍾清的身後邊追邊問。

鍾清則是一聲不響,隻管埋頭往前躥。

葉長生和鍾清兩個就好像是兩隻打架的公貓,從地上追著追著就躥到了房頂,把房頂的瓦片踩得嘎啦嘎啦響,接著又從房頂躥回到了地上,你追我趕地向廟的前院躥去,不一會兒又從前院躥了回來,又再次躥上了房頂……

“鍾清啊,你跟那位施主上房頂練輕功沒關係,不過別把房頂上的瓦片踩壞了,師傅回來看到會生氣的——”戒嗔站在院子裏衝著房頂的鍾清喊到。

“哦,我知道……”話還沒說完,鍾清眼角瞟到有個長方形的黑影飛來,一側頭,閃開了,還邊跑邊回頭,對在身後緊追不放的葉長生說:“臥槽!不是說了不許揭瓦嗎……嗯?啊!!我的手機啊!!!”

呼啦——!一片回了巢的小鳥應聲躍起。

太陽下山了,小寺廟後院裏的燈也亮起來了。

葉長生再次站在了這個小院子的中間,讓戒嗔用剪子把身上的繩子一段一段剪開,把那些綁在他身上的箱子盒子逐個卸下來。而鍾清則是蹲在一邊,對著一堆手機的殘骸,淚流滿麵。

“話說,這位施主是師承那位大師的呢?”戒嗔把綁在葉長生身上的東西都卸下來之後,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