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過,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呢?”南羽問他。
薄胥韜什麼都沒說,隻緊緊反握住她的手,身體往沙發裏麵挪了點,手掌一用力,就將她整個身體帶到自己身側。
南羽沒料到他會這樣,重心不穩,跌進他懷裏。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緊隨而來的是從頭到腳的驚慌。
她忙用手臂抵著他火熱的胸膛,艱難地他懷裏掙紮起身,背對著他坐在沙發邊緣,無措地用手攏著自己的長卷發,以掩尷尬。
原本躺在她身後的薄胥韜也跟著坐起了身子,呼吸急促間,熱氣全部噴灑在她耳後頸後,她不由得一陣緊張,正想逃離,就被他從背後擁住。
她一刻不敢動,整個人呆坐著,倒也不是說害怕,更多的是尷尬和羞愧。
他可是她的未來大伯,倆人現在這般又是如何。
甚至她想,他是不是將她當成了陸雪,畢竟他喝醉了。
她仍是一動不敢動,整個人僵硬如石,燥熱如火,體內有莫名情緒在奔騰,血液急劇地從血管來回穿梭,引起心髒劇烈跳動。
快崩潰了。
她下了很大的決心試圖拿開薄胥韜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可他竟是圈得那樣緊,扳都扳不動。
“薄大哥……你喝醉了。”南羽怯怯地說。
身後的男人沒回應,她鼓足了勇氣,不打算要臉了,這才扭頭去看。
他竟然睡著了。
就那樣將臉貼在她後背上睡著了。
睡得一臉安穩。
南羽不忍心吵醒他,他說他很難自主入睡。
她就那樣任由他圈著腰,直到夜已深,睡意襲來,便就靠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翌日,南羽再醒來,人睡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衣物完整。
長沙發上空空如也,薄胥韜不在房裏。
想起昨晚的事,南羽整個人難堪得不行,想到還要跟薄胥韜一起回去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僅考慮了片刻,她便決定一個人回北城。剛躡手躡腳走到玄關準備換鞋,身後的陽台門就被推開了。
她的身體一下僵住,臉也紅到脖子根,不敢轉頭看薄胥韜,雖然明知他就站在身後。
他卻連提也沒提昨晚的事,穿好自己的鞋,便就帶她到外麵用早餐。
倆人俱都默契地沉默著,吃過早餐,薄胥韜開著快艇送她回北城。
海上風很大,吹起她的長發,她坐在薄胥韜身側,看他緊繃的側臉,看得入神,一如以前,直到他的唇微微勾起,她才慌亂收回視線。
“昨晚的事,很抱歉。”他的聲音不大,如果不是南羽聽覺比一般人靈敏,此時怕是要錯過他這通被風拍散的話。
南羽不知他是在抱歉抱著她睡了一夜,還是抱歉因為喝醉而導致無法按時送她回家。
可即便她有好多疑問,卻也不敢去向他求證。
他們就這樣一路無言地回到了薄胥韜位於北城的私人碼頭。
將快艇泊好,南羽跟在他身後準備返家,卻在相隔不遠的另一處私人碼頭發現晉超昨天開出海的遊艇此時也正嚐試靠岸。
她錯愕地看著那艘麵熟的遊艇,沒忘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當日往返。可眼下看來,晉超和那些男男女女在外麵過了一夜。
在親自求證之前,南羽不願意報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晉超和他的同學。她需要上船拿回自己的包,也需要去證實一些事情。
她到碼頭的時候,遊艇正泊好靠岸,幾個年輕男女嬉笑著從船上下來,經過她身邊,俱都朝她投去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