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就在身後,他攬著她順勢一倒,倆人就都躺到床上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就著窗外盈進來的月光,就著房內昏黃柔和的光線,俯身看她,貪婪地從上到下看個遍。
她通體雪白,皮膚天然白皙加之她勤於保養,皮膚有別於一般亞裔女孩的暗黃,甚至比白種女孩更接近透明色。
他能看到她皮膚下的根根血管,或紅或藍,或粗或細。
她此刻就隻是躺著,小臉未施粉黛,臉頰有天然的紅暈,軟嫩的唇瓣在剛才被他吻得又紅又腫,此時正嘟嘟地翹著,像是故意要勾引他的樣子。
她真是下凡來勾引他的妖精。
薄胥韜這麼想,就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低頭吻她,溫溫柔柔的,全部。
……
最後還是沒成功。
就在他打算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南羽突然崩潰大哭。
從方才一直乖巧地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妖精,此時正滿臉委屈地流著眼淚。
她這一哭,饒是欲望再強烈,薄胥韜也能在最後關頭停止。
明明他忍得很難受了,卻仍時刻記著六年前對她的承諾,若非她願意,他絕不會真的去動她。
他強烈的占有欲,僅限於對她懲罰式的吻。
然而,他尊重她,卻不代表他理解她。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不要,明明上次他們回倫敦,她還主動親他,想完成最後一步。
可眼下……
薄胥韜想起昨天進來家裏的兩個男人。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確定晉超在南羽心中是什麼樣的存在,也不清楚她與教授之間的來往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那邊薄老爺一心要他相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這邊小妻子又不知心在哪裏。
真是腹背受敵、內憂外患。
想到這些,薄胥韜也失去溫存的強烈衝動,隻翻過身將南羽抱在懷裏,溫柔地吻著她的眉眼。
他想,是時候開始解決這些花花草草了。
翌日,2月14日,西方情人節。
薄胥韜一早醒來,到樓下跑了幾圈,洗完澡出來,南羽剛好轉醒。
他身上隻鬆鬆垮垮地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擦頭發,邊看倫敦街頭的車水馬龍。
倫敦今日難得出太陽,陽光將久久不能散去的薄霧劈開。
他其實不太喜歡倫敦這座城市,不切實際、冠冕堂皇的體麵背後,充斥著各種冷血的階級劃分。
如非南羽執著於英皇學院,他其實更想帶她去浪漫的北歐小國,最好在那裏擇一塊山好水好、養人的地方,蓋一幢向陽的房子,再生一雙兒女,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時,落地玻璃上倒映著南羽別別扭扭的樣子,想必還在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害羞。
薄胥韜笑笑,就盯著她窗戶上的身影問:“吃過早飯,你收拾幾套衣服,我們去溫德米爾玩幾日。”
“溫德米爾?”南羽連忙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我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都約了溫教授上課。”
薄胥韜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聲音也覆上一層冰:“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親自跟他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