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釋大紮
畢克紮姆,性格溫和,不驕不躁,被我們稱為忍耐男。認識他5年多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別人吵架,更不要說發生爭鬥了。我覺得這是上天給予他特有的技能,如果他要是像強人那樣容易衝動的話,他早就戰死沙場了。
不過他要是早早的戰死沙場也就好了,我現在也不用在去公安局的路上了。
就在剛剛,我好不容易從帖子上看到有一處有出租的房源,還是非中介的。正準備聯係去看房,結果大紮一個電話說他在公安局呢,讓我過去,然後就掛了電話了。我不知道我過去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知道似乎是因為打架。大紮打架了!這個已經可以寫入靈異事件薄了。
大學的5年,加上畢業後的半年多,5年半的時間,我就見過那麼一次大紮爆發了,那次他真的是被氣的不行了,然後大紮扭頭就走了。這就是他的那次“爆發”。一個豐滿、憨態可掬的人,你能想到他打架的樣子嗎?
可能就是他去北京的時候,遭受到了首都人民慘無人道的圍觀,最終導致性情大變,變成了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男?那我天天都得去派出所了。大紮是個正義感極強的人。在大學的時候,無論是群掐,還是單鬥,或者是爭吵,甚至分手我們都能聽到大紮在那說:這些人應該怎麼能這樣,其實到底是誰對誰錯,隻不過那個時候大紮從來沒有出手過,即使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大紮這個人就是沒有把內褲外穿,要不然整個世界也就和平了。
“你怎麼回事,你回來的時候不是和我說你想好好找個工作嘛?怎麼找到派出所來了,實習民警嗎?”我把我所有的不滿,以及那個還未曾見麵的房源的怨念都倒了出來。
“沒事,我就是想找你吃個飯。我想著別的地方你不好找,索性就叫你過來,我們一起走。”
真的,如果不是在威嚴的派出所,我真的想把大紮弄死。
“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謝謝你。”
對於大紮和警察叔叔的這段對話我很在意,難道他現在是臥底?對不起,我是警察。這句經典的台詞,在我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你到底怎麼了?”
前兩天,我正在看房的時候,大紮一個電話說他回來了。還說他這次出去,想通了,他想好好找個工作。至於他們的那個西北風廠,就讓它隨著西北風而去吧。他還說了很多很多,我當時的心在房子上就沒有管他,結果今天就碰到了這麼詭異的事。
“再說不成,我都不想說。”大紮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所有的事都說了。
大紮從北京回來後,想好好找份工作。畢竟在家待業的日子實在太難受了!結果他和我犯了同樣的錯誤。我找房的時候錯信了房屋中介,而他找工作的時候錯信了工作中介。
大紮滿懷憧憬的走進了工作中介,自信滿滿的拿了第一份工作的資料回家準備。一份家教的職業,家教從我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變得錢途無量了。還記得我在上高中的時候,班裏幾乎沒有不上家教的學生,一節課從20到50不等。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家教到底給學生帶來了什麼。我隻知道在那個國家高喊促進內銷的年代,老師們的一套套的房產確實很大程度的促進了內銷。除了教會我們什麼是內銷的政治老師,很奇怪吧。大紮正是選擇了這樣的一份工作。
但是,大紮看到了這個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當大紮在約定上課的那天在約定的地點等著那個傳說中的學生家長的時候,中介正在用大紮的中介費在吃烤腰子。
第二天,單純的大紮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去中介道歉。結果碰到一群人,去中介滋事。這些人都是曾經的“家教”,都沒等到該等的那個人……
就這樣,大紮和他們一起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