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騰倒海的痛感讓蘇夏幾乎昏厥,她咬緊唇不讓自己出聲,淚水直流,漆黑的房間讓她想起那天下午的恐懼。
最後的結束,黎皓夜打開台燈進了浴室。
這一次他換淋浴。花灑噴出的水順著他肌肉流下。
胸口處已開始的痛感在劇烈交.歡之後已經消失。
溪穀說的沒錯,這個女人太危險。
蘇夏全身骨頭散架,毫無知覺。
淚已經流幹,咬破的嘴唇稍稍抽動痛到頭皮發麻。
晚飯沒吃,這個點她的胃又開始抽痛起來。
已經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她沒有昏睡過去。
她支撐著爬起來,眸光裏帶著贏弱空洞的蒼涼。
幾天的安靜日子竟讓她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痛,還真的諷刺。
給了點甜頭就真把他當恩人了。
來這裏幾天,她不是沒有意識到一個現實。
他把她送到這偏遠的地方,不就是他養的一個發泄玩物嗎?
黎皓夜嘴裏所謂的夫妻不過是他用來發泄的工具,他高興了就給糖果,怒了就什麼都不是。
看著上次放錢的地方又堆高了幾層,蘇夏第一次勾唇冷笑,是嘲笑自己。
這時,黎皓夜掛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
她正好看到他。
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她眨了眨眼勉強收起原先的悲痛。
蘇夏很少表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在元府苟且偷安的日子,她早已習慣了偽裝。
視線落在黎皓夜毫無遮攔的上身,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看他的身形,就連上次一起沐浴,她也是全程低著頭。
這會兒才看清他結實的體魄,修長的身形毫無贅肉,他每一個動作牽動著姿體肌肉的變化,完美有型。
此時的他淩亂的頭發隨意散開,有一縷發絲垂斜在他額間,更顯得他冷峻而高雅。
“桌上的五十萬留著,不夠用告訴我。”
黎皓夜有洗澡後抽煙的習慣。
點一支煙,頭腦會清醒很多。
床上的蘇夏並沒有及時回應他,愣在那裏不知在思考什麼。
“沒什麼事就在家呆著,別亂走。”
蘇夏回過神來,疲憊的眼眸黯淡無光,“黎先生,不用再給我錢了,明天我約了一家甜品店麵試,到時候可以賺錢養活自己。”
她稱他為“黎先生”因為不知道怎麼叫他,這個叫著順口就隨口說了出來,聲音不大,羸弱中帶著堅定。
“什麼工作?”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
“是做甜品師,還能一邊學做西式甜品。”
黎皓夜吐了口煙霧,問道,“誰介紹你去的?”
就憑她自己,他相信還沒這個能力走那麼遠找到工作。
蘇夏抿了抿嘴,乖順回答,“是我的好朋友可可。”
可可?
黎皓夜回想起君明收集來的資料,裏麵是有一個叫林可可的名字。
“會動手養活自己的女人我倒是欣賞。”
他掐滅了煙頭的手勢冷酷,隨後扔進幹淨的煙灰缸。
站起身走到了蘇夏的麵前,勾起蘇夏恐慌的巴掌大小臉蛋,眼神多了一絲狡黠和邪念。
“你是我的妻子,做任何事都得經過我同意。想去工作嗎?”
他慵懶低沉的聲音問她,似笑非笑。
蘇夏不懂他眼神裏的意思,緊張地答不上話。
“恩?”
他再一次問她,她背脊隨即繃緊。
片刻,
“想。”
她點頭,誠懇地望著他獸性般的眸子。
“工作可以,但得為它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