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沐溫月的手還沒切切實實地放在厲行之的手上,就聽見樓下有一聲大吼。
“你們在幹什麼?!”
厲行之虎軀一震,側身,看見樓下不遠處站著陳家的管家。
真是千防萬防,把這個人給忘了!
老管家帶著陳家養的一條杜賓犬,扯高氣揚地站在樓下。
“你是誰?!趴在牆上幹什麼!”他又問。
“汪——汪——”
杜賓犬叫喚了兩聲,似是在應和。
“趕緊走!”沐溫月也看見了樓下的管家,不過這句話卻隻是對著厲行之說的。
“一起。”厲行之眉心緊皺,手還是利索地抓住沐溫月的手腕,試圖將人拽出來。
“你走吧,孩子。”
沐溫月已經看見聞聲而來的陳為民了,旁邊還有秦笙,她可以不離開,但是不能害了這兩個孩子。
“你不走?”厲行之也看見了陳為民和秦笙,心裏有些煩躁。
“不走。明安……如果問起來,就說是我的自願。”說完,沐溫月掙脫掉厲行之的束縛,迅速關上了窗子,上了栓。
厲行之登時頭都大了。
“不下來,等著我請你嗎?”陳為民朝著厲行之吼了一句,杜賓犬又跟著叫了兩聲。
厲行之看了眼已經坐在床上背對著他的沐溫月,又側頭看了眼秦笙,隨後對著窗沿蹬了一腳,整個人往一樓落下。
落地的同時,厲行之拽著莽繩一個用力,將勾在窗沿上的另一端拽下,隨後背著陳為民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得太快,以至於陳為民幾乎都沒來得及反應。
“林禮呢?林禮!”陳為民氣急敗壞,這陳家不好的地方就在於沒有安排人手,現在人跑了他一個上了歲數的人也追不到。
可是,林禮還躺在地上呢!
秦笙看了眼沐溫月在的房間,無聲地歎了口氣,厲行之……行動失敗了。
“秦笙!你們是不是一夥的?”沒有喊到林禮,陳為民更加冒火,轉身,惡狠狠地看著秦笙,“你裝模作樣地來找我談判,結果還留這麼一手,是嗎?!”
他真是小看秦笙了!
“陳叔叔,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都說了今天我是恭敬地過來找您談判的,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秦笙硬著頭皮跟陳為民解釋,心裏卻在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哼!陳家不歡迎你,你走吧。”陳為民用拐杖指了指鐵門,示意秦笙離開,隨後一語不發地進了別墅。
“走吧。”老管家端了端架子,牽著杜賓犬的繩子在他手上晃了晃,語氣傲慢。
秦笙也確實不能再在這兒呆下去了。
提腳離開。
陳家別墅裏,陳為民氣勢洶洶地上了二樓,沐溫月的那個房間門鎖還在,他一個側眼就看見隔壁房間躺在地上的林禮。
久經沙場,陳為民一下子就猜出來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
窗戶上有一塊缺失,應該是從這扇窗戶上進來的。陳為民按著怒意,給陳梓白打電話。
“立即回來,轉移沐溫月!”
本來想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會容易出事,現在看來,他真的是低估這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