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雨星有著無數光年的一座黑水牢籠之中,Pisces暗藍色的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頭,她白皙的臉上是無神的瞳孔。
她沉默似水,似乎和這片水牢融為一體。她安靜的看著這片黑暗的空間,目光之延長似乎到達了無法想象的長度。
不帶一絲波瀾的瞳孔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處的環境,隻是偶爾飛過的幾隻飛禽帶起的鳴叫聲讓她清楚自己的處境。隻是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是微微一笑,說出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我本該死在那個時刻的,現在正是我償還你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依舊是黑暗和冰冷的一天,那刻的時光與空間重疊,認真沾滿鮮血的瞳孔漸漸失去光芒。
像是感知到什麼似的Pisces在遙望遠方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絲的波動,那是疑惑和莫名的悲傷……
而在不久之後,她所在的空間黑水囚禁點出現了劇烈的顫抖和震動,大片的禁製被撕裂破壞。
夢神機隻身一人進攻眾神之地!!
本應該是一場笑話的事情,而它的結局卻是令人無法接受的,在夢神機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量之前,星未央重傷落敗,被夢神機生擒。十大星域之主全軍覆沒,死傷過半!
而被囚禁的Pisces卻正好因禍得福,借著牢籠被打破,恢複了被封印的力量,銀月魔槍一掃之下,黑水崩潰,牢籠瓦解。
遙遙的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眾神之地,Pisces咬咬下唇,毫不猶豫的回過頭,消失在茫茫的星海之中。
她要去尋找認真和帝克雷斯,不知為何,現在的她很想見到他們。
在銀月魔槍的指引下,她很快就找到了雨星。帶著一點點的興奮和激動,她抬腿邁進了這顆星球。
然而她想象不到的是,出現在她麵前的那副景象,是何等的……悲傷。
這顆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下雨的星球,這顆似乎永遠都是灰色的星球,出現了滿滿的紅色,布滿了她整個視野。
那是一場的婚禮和葬禮。
這顆星球都似乎被紅到刺眼的紅布包裹,不可能有的紅色玫瑰出現在每一個角落。一座山峰被生生削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教堂,整個星球似乎沒有一個人,隻有空蕩又空靈的鍾聲響徹整座山峰。
在教堂的中央是一片黑白,世界好像被它們分割,隻剩下這兩種顏色的交融。
帝克雷斯一身的白衣,抱著一襲黑色長裙的認真,背對著Pisces靜靜的坐在雨中。
整個會場空無一人,隻有帝克雷斯和認真,以及浮在空中的Pisces。
Pisces此時麵無表情,但是長裙下的手掌卻死死的捏住,指甲刺入皮肉之中帶出一絲血跡,認真那毫無生機以及蒼老的容顏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
她沒有下去,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有直覺告訴她,現在的帝克雷斯一定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帝克雷斯一直都是呆呆的坐在教堂的中央,任由雨水衝刷他的身體,但是認真的身體卻被他很好的用一層力量保護了起來。讓她看過去除了有點蒼白之外,並不像個已經死去的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教堂的鍾聲響了十二下,這十二聲鍾響似乎敲在了帝克雷斯的心中,讓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帝克雷斯緩緩的站了起來,認真在他的力量下也站在了他的身邊,帝克雷斯輕輕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小心的說:“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