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帝克雷斯皺著眉重複這個詞語,十年一直呆在清逸星讓他逐漸有了脫離這個世界的感覺,他不知道夢神機在尋找遠古四界,更甚者他居然不知道遠古四界是什麼。如今照薩吉塔流斯所說,夢神機是在尋找著神界,而進入神界必須遠古四界同時開啟。可是……這又和他這個小小的光之國戰士有什麼關係呢,這值得夢神機十年如一日的苦苦追尋他嗎?
這點疑惑很快被帝克雷斯帶過,因為他被一個更有衝擊性的話題給吸引了。其實若是在那個時候帝克雷斯能多長點心眼注意到夢神機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的本性的話,恐怕就可以推算出他被無數次糾纏的真正原因了。
而現在,他瞪大了眼睛,一股憤怒和頹然隨著他緊緊皺起的眉頭而出現:“你是說,紮基前輩曾經和夢神機有過聯係?”
薩吉塔流斯點點頭,略帶沉重的回答:“不止一次,最近這一兩年更是頻繁,紮基的手中恐怕有一件讓夢神機很在意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恐怕是一件可以尋找到遠古四界的寶貝。若是夢神機拿到了這樣東西,恐怕會第一時間找到遠古四界。到時候神界開啟,事情就不能被控製了。而據我所知,夢神機最近一段時間在瘋狂的尋找血炎星域之主陰月的哥哥,午陽的下落。這點反常在這個時間段非常的容易引起注意啊。”
帝克雷斯的眉頭突然一皺,接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沉吟一會,他似笑非笑的開口道:“看來紮基前輩似乎還沒有和夢神機協商完畢啊、要不然這東西恐怕早就落入夢神機之手了。要是真到那個時候,紮基前輩的性命恐怕會極為危險,畢竟夢神機可不是吃素的貨色。應該是料到這一點,紮基前輩才遲遲,沒有交出那東西。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夢神機究竟開出了什麼條件,讓紮基前輩都難以抵抗,甚至會背叛光之國。”
薩吉塔流斯攤開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帝克雷斯笑眯眯的說道:“哦?是嗎?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帝克雷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他藏在衣服中的手掌微微捏起,一股星光被他捏在手中,又悄然消失在掌心。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的抬起頭,對著麵色略帶陰沉的薩吉塔流斯笑道:“你說是吧,夢神機……”
轟!!一股衝天的白光在帝克雷斯話音剛落的瞬間自薩吉塔流斯的身上暴湧而起,其內薩吉塔流斯健壯的身軀迅速消失,立刻化作一個一身白衣的老者。老者意念一動,閃的到處都是的白光頓時消散一空,他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白色的胡須,微眯的眼中偶現精光,他淡然道:“你是何時發現的,老夫可不曾露出什麼馬腳啊。”
帝克雷斯一碰脖子,一道綠光閃過,破天弓帶著淩厲的殺意幻化而出,他抬起右手,被捏住的星光頓時跳動起來化作一支金色的長箭,其中蘊含的力量即便是夢神機都不由得臉色一變,這小子有這麼強!?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所謂的薩吉塔流斯,也許那道最先的靈魂波動是真的,不過能夠瞞著你存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小。所以我斷定,他的存活,必然在你的計劃之中,那麼既然如此,他所能知道的,恐怕也是你特意讓他知道的。真正的隱秘,他應該是不清楚半點吧。而原先薩吉塔流斯的精神有多虛弱我也是看在眼裏的,而越到後來你的精神越發凝實,似乎是在恢複一般。我就知道你已經變回夢神機了,因為算算時間,零度真空的時限也快到了。”
帝克雷斯將長箭搭在破天弓上,箭氣凜然,直指夢神機的腦袋,寒聲道:“恐怕那個請求我釋放兒子的才是真正的射手座之主吧。你竟然殘忍到將他最後一絲靈魂都消滅了。”
夢神機的眼中露出一絲讚揚,似乎被那支箭指著的不是他似的依舊保持悠閑自得:“有一點你說錯了,薩吉塔流斯的靈魂我沒有銷毀,依舊留在這具身體裏。如果沒有這絲靈魂的鎮壓的話,這具肉身會在一個很短的時間裏化作灰燼的。”
帝克雷斯眼中寒芒四起,沉默中,大量的星空之力被吸收到這個白色的空間,不堪負荷的白霧出現了陣陣破碎聲。帝克雷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道:“這個所謂的精神空間也是你的幻術吧!”
夢神機聽聞頓時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在他隨意的招手間,無數白霧頓時消散一空,化作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像是一個白色的光罩懸浮在半空之中似的。而雷歐三人則是在另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瞬間跑到另一邊去的帝克雷斯和夢神機,一臉的驚訝。看來他們也在夢神機的幻術之內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