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問道華神醫的徒弟何在?
此言招來郭嘉鄙視的眼神,另一邊和郭嘉已經不大對頭的周倉把他那燈籠般大小的眼睛,一直瞄向秀玲。
“你是華神醫的徒弟?”
“怎樣?小師弟快喝藥,喝完了乖乖叫聲師姐,然後給我好好休息。”秀玲師妹語言雖凶,也記得韓風的傷勢嚴重,她溫柔的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給他喂藥。韓風醒來的第一天,便是在鬱悶和享受之中渡過。
第二天,郭嘉坐在床邊的跪席上,喝著茶告訴了韓風關於這個便宜‘師姐’的身世。
秀玲,原名華菱小名秀兒。乃是華佗的侄女,他父親本在譙郡經商,過的也挺富足。不幸事件發生在黃巾之亂後期,他父母被闖到莊上的黃巾餘孽殺死,當年才十一歲的秀兒藏在地窖躲過一劫。後來寄居在鄰居家中,由於他父親平日對鄉民禮遇有加,鄉裏們為她四處奔走,找到了伯父華佗。
曆史裏麵,華佗本是一個遵循古製,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宗旨的神醫,這個侄女很可能被華佗養大後找戶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一嫁了之。可這個平衡空間裏出現了韓風這隻小蝴蝶,隻因他當年在水鏡莊說了一句話,改變了華菱的一生。
“其實包紮和照顧傷病,女孩子會做的比我們男的更好。因為女孩子比男人來的細心和有耐心,我家鄉有著不少醫者,男女各半。而協助醫者行醫,照顧病人的女性更是占了九成,我們統稱她們為‘護士’。”
這句話本是韓風一句閑話,韓風的出身華佗也聽於吉說過,開始他覺得韓風的話和他的身世來曆有很大出入,以為那是小孩的謊言,華佗還為此事和於吉商討過。於吉告訴華佗,韓風的話雖然有些荒誕不羈,而且對自己的身世來曆多有不實,可是就連左慈都為他而來,這件事證明一個事實,韓風此子大有來頭。他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連於吉、童淵、司馬徽等人也對他韓風另眼相看,再加上韓風平日的行為舉止,華佗也就信了。
古人曾經說過:“別以為自己的謊言能騙得了所有人,其實是別人不去拆穿你,最終能騙到的隻有自己。”
華佗為什麼會成為外科始祖?為什麼他敢劃開武聖關羽的手臂?還敢在曹*麵前說要劈開他的腦袋?全因為兩個字‘大膽’。甚至因為這兩個字,而被曹懆殺害。做一件早有‘前人’做過,把自己的侄女教育成一個‘護士’,膽大包天的華神醫又有何不敢?
自此華佗帶著華菱四處行醫,並傳授她醫術。在第一年裏華佗發現,華菱果然有著韓風所講的所有優點。包紮時,她比華佗四個弟子包的更好、更細心。診療時,她聽病人的症狀比所有徒弟都仔細,特別是到了一些鄉村地方,村裏的人往往帶著一口濃烈的鄉音,即使自己聽他們的症狀,都常被弄得頭大如豆,不知所雲,導致出現煩躁的情緒,而華菱卻是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問症。抓藥、認藥時,華菱又顯得比男孩們有耐心得多,出錯的幾率也是最少。
能產生這麼大的差距,除了男女天性問題外,最重要是華菱的資質好。華佗在隨後四年開始教導華菱真正的醫術,華菱學習速度也十分快,兩年時間基本上把華佗針灸、骨傷兩門學問學了個透徹。因為華佗始終有著守舊的觀念,總覺得男女有別,而沒有傳授外科手術的知識給她。
華菱十六歲那年,華佗正好行醫到鄴城。猛然發現小女兒已經長的亭亭玉立,還擁有著傲人的身材。為此惹來不少狂蜂浪蝶,偏偏在這些風流才子、豪門大家甚至自己幾個徒弟之中,沒一個看得上眼。
等到華佗覺得,勢必不能繼續帶著她和一群臭男人行醫的時候,又那麼巧遇上了在鄴城為官的郭嘉。身體不是很好的郭嘉,在水鏡莊時不多不少受過華佗治療之恩。得知華佗的困擾後,當然就想報答華佗,替他照顧華菱。郭嘉對華菱有沒有不軌的企圖,除了郭嘉本人外,誰也不知道。反正華佗是覺得,隻要華菱喜歡,跟了這個英雋有才的浪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華菱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就是想離開華佗,當世上第一個女郎中。所以她跟郭嘉可謂一拍即合。可惜,世俗人始終不能認同女郎中的存在,華菱的店鋪支撐不下。倔強的她不願意依賴郭嘉生活,為了生計隻好用‘秀玲’的藝名,在風雅樓賣唱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