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農婦,白玉回到了沈園。“我想回趟洛陽。”沈老夫人長長歎了口氣,拄著拐杖出去了。等她再回來的,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她把包袱遞給她。
“秀兒,我不知道這20多年你受了多少苦,既然你覺得這是你的心願,我也不阻止你了,你去吧。不過事情一弄清楚你就要立即回來,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我這個姐姐!”看著沈老夫人老淚縱橫的樣子,白玉認真地點了點頭。
坐在馬車上,白玉一直催馬疾馳。子渝,小蝶,難道他們真的是姐姐的孩子?想到這些她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不能接受。
為什麼?為什麼姐姐一定要違背族規,拋開繼承人的資格和一個凡人生兒育女呢?就是這個凡人,就是這對兒女害的姐姐不知所蹤。這次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凡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白玉不停地催馬疾馳,恨不得立即趕到洛陽,立即抓著子渝和小蝶追問姐姐的下落。可是他們明明又不認識姐姐的繡像,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故意欺騙她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到底該怎樣處理這突如其來的關係?白玉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這一堆的訂單,子渝的心又是高興又是憂愁,坐在繡坊子渝暗暗傷神。
“你又想水玉姐姐了吧!”若雪走過來抱住了他的腰。他很喜歡和若雪在一起,一種激情一種鬆弛。可是離開若雪的懷抱,水玉的身影又牢牢地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
思念,深入骨髓的思念。
自從他和若雪在一起之後,小蝶似乎對他也冷淡了。整日隻是埋頭在繡堆裏麵,看到他也是毫無表情地點點頭。好幾次他想主動和小蝶說說話,小蝶都有意無意地回避了。
水玉,以後該怎麼麵對水玉呢?這一切又該如何跟她解釋呢?雖然她信上說不介意,可是真正去麵對若雪的時候她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他輕輕掰開了若雪的手,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現在的訂單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天下第一繡的稱號我寧願讓給別人。”“少爺,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出息了。當初你不是巴巴地盼著得到天下第一繡嗎?”“看著這麼多的訂單,還有繡會的事情我是一竅不通,頭都大了。幸好還有你,否則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雪對著他甜甜一笑。
入夜,若雪又走進了子渝的房裏。躺在他的身邊,腦子裏麵又想起主人的話。為惡?主人為什麼一定要他為惡呢?他又不是白蝶的兒子,難道隻是因為綠戒在他的手上?
既然這樣,我就讓他離開綠戒,那樣我也不需要整天想方設法去蠱惑他了。她伸手抱著這個男人,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甜甜地笑了。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唇,若雪用手指輕輕劃過輕輕撫摸著。
天一亮,若雪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完畢她就朝著大街走去。大房子,好幾天她沒有來大房子了,可是似乎她每次來的時候張帆都在,好像他一直都在大房子裏麵等著她似得。
張帆落寞地坐在窗邊,一壺酒隻剩了幾滴,看著若雪他抬了抬眼又舉起了酒杯。
“喝酒,你就知道喝酒!”
“那你告訴我除了喝酒我還能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沒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去找你?喝酒,嗬嗬,除了喝醉了我可以不想你!若雪,你跟我說句心裏話,你到底愛不愛我?”張帆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你感覺不到嗎?”若雪一邊收拾酒杯一邊說到。
嘩啦一聲,張帆一把把她抱進懷裏。“若雪,我決定自己開,你來打理好嗎?我實在不要等那麼久!”
“傻子,你開的繡坊還不是姓張,我怎麼能在你父母麵前抬起頭?”張帆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他把頭別過去靜靜看著窗外。
“不過,你知道王子渝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嗎?綢緞莊繡坊,特別是繡坊在短短兩三年裏就名聲鵲起。”張帆轉過頭看著她。
若雪故作神秘地一笑,“那是因為他手上戴的那隻綠寶石戒指,我也是才知道的。那是他的家傳之寶,能夠實現願望萬事如意!”
“真的?”張帆跳了起來。“那我就把它買過來,不管要花多少錢!”
“說你傻,你還真傻!王子渝他缺錢嗎?他會賣給你?”看著若雪的表情,張帆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