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若雪一直盯著地麵。小盒子,小盒子,盡管她不是非要有小盒子才能把幻象撤銷,但是也絕不想要小盒子落在現場。
走到巷口,她已經看到子渝和展捕頭正站在巷子裏。難道小盒子已經在他們手上了?
“若雪,你怎麼來了?”“我去送繡,路過這裏隱隱約約看到你們,就走過來了。白姐姐沒什麼事情吧!”
“沒事,我們也是剛剛到,展捕頭正準備勘察現場呢!”
“大家分開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什麼東西留下。”展捕頭對著幾個差役說道。
“我們也一起找找吧!”子渝點點頭。
一個小小的黑盒子落在一塊石頭邊,子渝伸手撿了起來。看著這個盒子他心裏一顫,忽地想起了書房裏藏著的盒子。這兩個盒子非常相似,隻是大小的差異。
“這個是我的,你在哪裏找到的?”若雪說道。
“你的?”子渝吃了一驚。
“是呀,我昨天在店子裏麵買的,看著挺精致的準備拿來裝一些小針什麼的。剛就是找這個盒子才看到你們。”子渝把盒子遞給她。
展捕頭走了過來,“兩位可曾發現什麼?”
“沒什麼,我們正在為白姐姐抱不平呢!”若雪燦然一笑。子渝看著她的臉微微一笑。黑盒子,黑盒子,子渝的心又狠狠一揪。
回到府衙,展捕頭找來畫師。依照白玉描述的臉,畫師畫了幾張。“就是這個!”白玉拿出其中的一張。展捕頭心頭一陣興奮,趕緊走上前去。“這個?白姑娘,你確定是這個?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展捕頭一臉的懷疑。
“就是這個!我看的清清楚楚!我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看著白玉信誓旦旦的樣子,展捕頭心裏一陣隱憂。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帆兒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這絕對不可能!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去抓了帆兒來府衙麼?如果萬一是真的呢?展捕頭一陣猶豫。想到這個向來沒什麼主見的外甥展捕頭心裏對畫像深深的疑惑。
“你們再把畫像畫的仔細些。白姑娘,此事事關重大,你再好好想想,千萬不要遺漏了什麼。你們先慢慢想想,我去找下知府一會兒就回來!”白玉點點頭。
展捕頭一陣小跑來到張府。“姐姐,帆兒呢?”
“他睡覺還沒起床呢!這個懶鬼,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就知道睡覺!”
“他昨天也在家睡覺?”“是呀,剛剛我還叫丫頭去叫她起來吃午飯呢!”展捕頭的心放了下來。
“我去看看帆兒。”展捕頭跟姐姐打了個招呼就直奔張帆的臥房去了。
嘩的一聲,張帆的被子被掀開了。展捕頭拽起了他,“帆兒,你還不快點起床,你娘還在等你吃午飯呢!”他故意撩起張帆的袖子。
一塊淡淡的粉色,“帆兒,這個是什麼?”張帆拉下了袖子,“這個,這個,嘿嘿,是小梅的脂粉,我早上貪玩塗上去的。”
“帆兒,你要懂事些,不要老是讓你爹娘操心!”
“是,舅舅!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就是來教訓我的麼?”張帆衝著他做了個鬼臉。“你趕緊起來吧,我去看你娘了!”展捕頭快步趕回了府衙。
“白姑娘,你們畫好了嗎?”拿起畫像,展捕頭心中還是一個大疙瘩。雖然已經探明不是帆兒,但是相貌如此相似難免會牽連到帆兒。“這個我現在就呈給知府大人,請他定奪。展捕頭拿著畫像就出去了。
展捕頭帶著一隊差役徑自走進張府。“姐姐,請問帆兒在嗎?”“他個懶蟲還在睡覺!咦,你帶這麼多差役幹嘛去呢?”看著七八個官差站在門外,張夫人一陣好奇。
“姐姐,你不要害怕。最近有幾個案子,我們需要請帆兒去一趟!”
“案子?這跟帆兒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知道不是帆兒。隻是有人證畫像和帆兒酷似,所以不得不走走形式。姐姐,你放心,我是看著帆兒長大的,他怎麼可能如此胡作非為呢?”
展捕頭和姐姐一起來到了張帆的臥房。“帆兒,快點點起來。和我去趟衙門!”
“去衙門?舅舅,我犯了什麼事呢?你為什麼要帶我去衙門?”
“帆兒,你不要害怕,隻是走走形式而已。最近有幾個案子,一個女事主畫了歹徒的畫像和你相貌酷似。你就跟我一起去走走過場就好了。”
“我不想去。舅舅,我又沒有犯什麼事,幹嘛要去府衙嘛!”在展捕頭的拉扯下,張帆隻好穿好衣服跟著他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