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幫裏,周青坐在大廳裏。老五帶著幾個混混進來了,“幫主你去哪裏了,兄弟們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本來是想告訴你在迎賓樓的線索,可是我們怎麼找也找不見。”
“你們找不見我?簡直是混賬,我明明看到他們幾個在白姑娘墳附近晃來晃去還說沒看見我?”幾個人相視對望了一眼,“幫主我們確實去那裏找過,可是真是沒看到呀。我們哪裏敢對幫主說謊,哪裏敢見了幫主不行禮呀?”
周青站起來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我又沒有隱形,他們為什麼看不到呢?難道我也遇到鬼呢?想著這滑稽的想法周青不禁微微一笑,這樣的小事他也不想再追究了。
看著自己的腳和腿開始慢慢變得透明,幹癟的血管和發黃的經絡,張帆沒有驚恐。就在那天看到石壁上的黑衣女子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會有這一天的。
再說,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要他隻承受這些苦楚已經是很仁義了。若雪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個問題從那天開始他就應該去好好想清楚的,可是他自覺地把它給屏蔽了。
為什麼她會有這個盒子和小圓球?還懂得那麼多的幻術?難道那真的隻是高級的魔術嗎?可是那石壁上的女子確實是在開口說話,這難道又是皮影戲?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若雪根本就不是人,或者真的是學會了奇異的功能。
張帆仔細地回想著他們在一起以來的每個細節。若雪美妙的身體,********的感覺,對綠戒的操縱,對殺人的謀劃,所有的事情都隻能證明她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我必須弄清楚這整個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隻是她想報仇,如果她真的沒有欺騙他,如果,張帆不敢再想下去了。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他總是會找出許許多多的理由和借口,總是會為她開脫。
他又來到王府,拿著同樣的理由請出了若雪。“若雪,為什麼我學習那麼久的幻術怎是不能像你一樣呢?”“其實我也隻會一點點,我師傅才真的是厲害呢。她可以幻虛為實可以飛簷走壁。”
“那你為什麼不跟著師傅好好修習,卻來到王府呢?”
“其實從小我就是一個孤兒,後來我就遇到了一個得到的道人。她修習了奇門遁甲和先天八卦,精通陰陽術。從小我就跟在她身邊洗衣打雜,隻可惜我自己的天賦有限始終隻能學的師傅的一丁半點。鬼穀子你肯定聽說吧?嗬嗬,我覺得師傅簡直比傳聞的鬼穀子還要厲害,從小我就十分崇拜她。慢慢地我長大了,一日師傅告訴我她已經查探到我其實就是王府的千金,隻是王老爺始亂終棄再加上王子渝的娘挑唆離間,王老爺認為我不是他的女兒就把我娘和我趕出了府裏。我娘親那時候已經沒有了家人,她身無分文隻能靠給別人洗衣掙錢來養活我。後來,後來,她在鬱悶和勞累中死去了。你說說,這筆賬,這個仇我應該記在誰的身上?等我長大了,我告別師傅回到王府可是王老爺已經死了,就是王子渝他娘,我能不恨嗎?”若雪的眼淚嘩嘩地落了下來,張帆心疼地幫她擦了擦臉。
“若雪,這些事情你為何不早跟我說呢?以後你不要再想著報仇了,仇恨可以迷失一個人的心智,可以毀掉一個人,會把一個人帶上不歸路。我真心希望你能每天都活的開開心心的。”
“帆,我努力學繡就是為了要比過他娘親要超過王記,這麼多年的辛苦和忍耐你教我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那是不是隻要王子渝死了你就心甘了,就可以開開心心了?”若雪一陣沉默。
“若雪,聽福叔說你在這裏,我路過順便上來看看你,最近都不太平。”子渝走到茗香坊的包間。“喲,張公子也在呢,真是抱歉。謝謝你這麼看得起王記,今天該我做東了。其實上次聽老爹說你和白姑娘的事情,我一直想找你談談,可是一直不是沒抽的出空就聽說你病著。白姑娘已經去了,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