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下挖了一尺多,一個一長方形土壙完全露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棺槨完好無缺,棺槨不遠處最外麵的是有狗、雞等陶俑,以及碗、酒杯、米缸等日常陶器。中間擺放有案台,上麵有酒杯、酒壺、碗等陶器。
看著這些東西,陳小飛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趕緊跳進坑裏不停地扒著土,把一個陶罐扒了出來。“你趕緊跳下來啊,還杵在那裏做什麼?快點幫忙把這些陶器扒出來。我看看那個棺材。”五子慢慢地扒著土,微微有些發抖。
陳小飛拿起鋤頭就準備敲開棺材,看著黑油油的棺材,五子手一抖一個陶罐掉在了地上。“你就那點出息,快點過來幫忙。你拿鋤頭把那頭給撬開,快!”五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陳小飛扔下鋤頭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棺材邊,“都是死人,你怕什麼?”
棺材被打開了,一幅白骨森然地躺在棺材裏。五子趕緊跪在了地上一陣禱告。陳小飛斜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那幅白骨在在這幅棺材裏就像幾朵白花似得,星星點點。他的手中抓著一個兩塊盤子大小精美的和田玉,脖子手臂的骨骼上掛滿金銀首飾,就連他的骨骼周圍都堆滿了的數不清的金銀元寶。
“發財了,真是發財了。這次真是發大財了。哈哈哈,老天有眼啊,祖上積德啊。”陳小飛跪下來對著老天拜了又拜。他拽起五子,把他拉到棺材邊。看著這麼多的金銀財寶,五子目瞪口呆。
“快去找袋子來,我們必須趁夜把所有的財寶都藏起來。快去,快去。”五子連滾帶爬跑出去了。陳小飛把脫下的衣服紮成一個袋子,把那些首飾和玉石全部裝了進去,又把幾個大的金元寶也裝了進去。他又拿來兩個大的陶罐把元寶全部都裝好了。
五子高一腳低一腳地飛跑著,他越跑越快,似乎身後總有人追著他似得。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大袋子,他又開始拚命地往回跑。遠遠地他看到一團火猛烈地在燃燒,他雙腿打著顫跪倒在地上。“怎麼會著火了?難道鬼魂出來呢?”他跪在那裏不停念念有詞地磕頭。
磕了一會兒之後,他又顫巍巍地慢慢往前挪動著。就著火光,他看到陳小飛就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摸著一個個元寶。“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陳小飛鄙夷地看著他滿身滿臉的泥土。“飛哥,你怎麼這麼大的火?”“你眼瞎嗎?沒看到是我專門放的嗎?”五子這才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火坑。
“飛哥,你把棺材點燃了?”“廢話,不點燃怎麼辦?明天他們全部都會看到了,萬一泄露了秘密,那就糟糕了。”五子點了點頭,兩人就坐在那裏一邊看著火燒,一邊把那些金銀財寶一樣一樣地分開整理好。
“五子,今天的事情就隻能我們兩個知道,人多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眼紅,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五子認真地點了點頭。火光下,陳小飛的手亮閃閃的,他看著手上的戒指狠狠地親了一口。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開始上工了。五子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呆呆地站在那裏。“五爺,怎麼一夜不見你像變了個人似的?今天是不是不高興啊,木著臉一句話也不說?”聽到他們的調笑,五子仍然呆呆地站在那裏。
那幾個人自覺無趣就開始埋頭幹活了。“呀,怎麼這裏全都燒過的?還有幾個木材渣滓,這到底是什麼?”一個人撿起一塊木材渣滓,突然渣滓裏麵掉出來一小塊腳趾骨。那人嚇得扔掉木渣就大叫起來。
一群人圍了過來,用鏟子撥弄著那塊白骨。“看來這是塊人腳骨。”一個年老的說道。幾個人又躲到了一邊。看著腳骨和地上的木柴渣滓還有挖出的輪廓,年老的微微一笑。他抬頭仔細看了看五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