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
王員外還在床上躺著,日日用藥擦身活血卻依然形同植物人。
若雪除了在繡坊就偶爾私會陳小飛。
怎麼回事?隻要是跟這個女人有拉扯的都會非同尋常的逆轉,隻要跟綠戒搭上邊的都會非同尋常地奇遇。
周青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他決定不論怎樣都要找到水玉,請她出來主持大局。此時此刻,很多東西已經不再單純是金錢是利益的問題,而是江湖是道義。作為洛陽第一大幫,周青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也必須有這個擔當。
至於他在人們心中究竟是善是惡是君子還是小人他早就不去理會了。白雲在天,胸有美玉。
換了套衣服,他就抱著狗狗出去了。打探的說若雪又往陳小飛那裏去了。
布好屏帳,他來到陳府門外,居然沒有人問他。哈哈,終於成功了。
他徑直走到中院,家丁仆役來來去去都不理會他。剛開始他還很不自在,感覺自己像個小偷,現在他挺了挺腰板就像逛自家的後花園。
轉了一圈,他在亭子裏坐下休息。放眼望去,鮮花綠樹假山亭台,所有的一切並不比他家的後花園差。
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浪笑聲。“若雪,你真美!要是能娶到你該有多好?”
“哼哼,你陳老爺的女人多的一把一把的,特別是您老發達以後,什麼梅香啊菊香啊荷香啊等等等,您娶的過來嗎?要娶多少房啊?我又算上是幾姨太呢?”
“若雪,你可千萬別瞎想,真的,我心裏就隻有你一個,我隻有你這一個寶貝兒。如果還有別的女人天打雷劈!”
“好啦好啦,你陳小飛這張嘴真是什麼都說的出,你什麼都做的到。哼哼,你別忘了是誰把綠戒的消息告訴你的,又是誰幫你拿到綠戒讓你飛黃騰達的!”
“好了好了,寶貝兒,都是你的功勞。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行不?”
“那我問你,你的戒指去哪裏呢?”
“不是被搶了嘛,就在大門口,那麼多人看著的,你瞧瞧我這手指頭還在滴血呢!哎喲喲……”
“你煩死了,現在可好,我上哪裏去找?我家員外醒來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寶貝兒,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我會給你建所大房子,讓你舒舒服服的,這事就爛在我們倆的肚子裏怎樣?”陳小飛在若雪白白的肚皮上狠狠親了一口,若雪咯咯直笑。
真是下賤的狗男女!周青一路出了陳府。既然她是這個貨色,那我就以賤製賤好了。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既然她處心積慮想得到戒指,那我就坐等她上門好了。
周青讓跟班速回京城,讓掌櫃再做十隻綠戒,要一模一樣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賤貨究竟是怎樣像條母狗似的到處恃美奪戒。她和張帆還有子渝的事他略知一二。
接連幾天周青都眯縫著眼睛坐在茶館裏,百態人生全部都在這裏了,他有的是耐心。
這天周青閑庭信步穿過王府前廳來到子渝睡房。看著子渝像個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瘦削的臉下陷。他不禁有些氣惱,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要綠戒又是做什麼?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沒一個好下場!
王福和仆從進進出出,他卻像看戲似的。突然他想到一直以來洛陽那麼多凶案是不是真的都是她做的呢?那些男人是不是都是幫凶呢?還有白玉!對,張公子,張公子的背後。陳小飛,陳小飛的背後。
那子渝呢?子渝的背後……?刹那間,周青的腦子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用自己的美貌和一隻戒指玩弄利用了這些聰明的男人。
可憐的白玉!隻是此時白玉複活了,所有白玉想要查證的想要懲戒的想要探究的,就像一幅擔子很自然地過度到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