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的喪事之後,若雪就頻頻公開地和周青來往。她信誓旦旦地向子渝保證心裏隻有子渝一個人,她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要查出真正的綠戒,圓了福伯的心願,也彌補自己的過失。
雖然她自己都知道這謊言有些牽強,因為她不知道陳小飛給子渝的信裏麵到底說了些什麼,但這也是唯一的理由和借口。這也是自己一是頭昏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炫耀的後果,雖然她曾後悔過,但是一種滿足感又覺得非常值得。
和子渝在一起,她感覺自己是壓縮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站在周青身邊,她感覺自己正在無限地舒展鬆快。至於陳小飛的信件隻能想辦法去打圓場了,隻要他不提她也就不提,隻能相機行事,貿貿然地去問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王福已經死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了,沒有人證所有的一切都是死無對證。況且跟了子渝這麼久她已經完全了解了這個男人,自認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手掌之中。
為了事情快點進展,若雪已經開始掌控整個幫會,借用幫會的力量來尋找綠戒。她深信綠戒一定還在洛陽,要麼就是藏在某個地方,要麼就是在誰的手裏,隻是她不能堂而皇之地進行全城大搜查。
看著若雪的種種行為子渝的心裏五味雜陳,原來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多麼純真善良的女子,隻可惜在那張美豔的臉蛋之後還有一張沒人看得見的臉,究竟是什麼樣子他實在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安排好福叔的事情之後他心裏的疑雲一團團地升起。以前的黑盒子,善舉投毒事件,水玉被綁架,白玉之死,綠戒的丟失,王福的遇害等等,總之這兩年事情從來就沒有消停過,到底是誰到底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子渝安靜地坐在花園裏喝茶,越是在這迷霧中越是要安靜。他慢慢從衣兜裏麵摸出那三封信,一封是陳小飛寫的,兩封是王福寫的,其中有兩封都是直指若雪。他拿著信件仔細看了又看,王福是不會騙他的,當然這件事情他也是可以預料到的。周青才子,若雪佳人,而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給過若雪身份。如果他們真的能幸福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至少若雪有個好歸宿他的心才能安寧。
所以當若雪信誓旦旦保證的時候,他隻是微微一笑,他不想拆穿也不想傷害,畢竟這個女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給過他溫暖和愛戀。既然她已經找到幸福,那就真心祝福她吧。看著這兩封信慢慢地燃燒,他決定讓這兩件事情就像像這信紙一樣化為灰燼隨風吹散。
綠戒,為什麼若雪非要偷取他的戒樣呢?為什麼要找人複製呢?我的戒指到底又是什麼時候被換走的呢?這枚戒指到底有什麼用處呢?子渝的心裏疑問重重。
這枚戒指跟了他多年,本來他隻是當他是傳家之寶隻是貴重而已。後來經過白靈山還有靈隱草等幾次的微光他的心裏直覺這個戒指不一般,但是究竟怎麼個不一般法他也不知道。或許就像玉一樣,上好的玉石都有靈性。
他甚至很想直接問問若雪,問問這綠戒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不能這樣做。很顯然綠戒現在也不在若雪的手上,她自己也在著急著尋找,不然她也不會和周青走到一起。可是,周青為什麼也在查綠戒呢?看來自己也應該開始行動了,務必在他們找到之前把戒指尋回來。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子渝還坐在花園裏。一個夥計遠遠地跑來了,手上拿著一封信。又是信,這封信裏麵到底又是什麼呢?是不是又是跟若雪有關呢?子渝有些疲倦。
打開一看,他的心舒暢多了。楊乾的信,自己的結拜兄弟。這年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就無暇顧及楊乾。看著信件他覺得很溫暖,隻是楊乾說沈園有幅繡像應該是沈秀當時帶過去的,他在子渝的書房也見過一張一模一樣的畫像,如果子渝想要收回他便派人送回來,否則就充作下屆繡會的展品。
提起那幅畫像,子渝又想起了水玉。他們就是因為一幅畫像結緣,這就是他們的月老,他怎麼舍得丟失了。他當即回房給楊乾回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