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舍身救淑貴妃之事,也已經發生了,看他的神色應該也隻是為了現在這個位置罷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輕易以身犯險。
琉璃隻好繼續問,“那後來呢,你進了青鸞宮,淑貴妃又怎麼樣了?”
阿湛的神色稍微凝重了幾分,“她的行為……有些奇怪,聽聞她每個月出宮都有兩三次,理由都是購置一些裝飾鳥籠的器具或是觀鳥,但是每一次,她都會去逢香樓坐半日。”
琉璃心底微微一動,接著問,“是去見誰?”
她想到了那封機密,她見的人可能就是信上其中一個人,隻不過不論是誰,官員與皇帝的妃子在外麵私下麵見的話,是不允許的,除非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更或者說,她就是偏偏忤逆而行。
哪怕是她的父親,作為百官,也是不應該和自己的子女過多商討皇朝之事的,這樣的事情若是胖皇帝知道了,定是少不了一番猜疑和調查。
阿湛搖了搖頭,似乎也覺得有些,“不清楚,每一次她都會命所有下人在外等候,不得入內。”
琉璃沉吟著道,“淑貴妃這樣的行為的確很蹊蹺,那你覺得她為何要這樣做?”
心裏想著的,卻是那封信。
“她為何要做什麼,想什麼,隻要不傷及我性命,又與我何幹?我隻需要踏著她,往高處爬,就可。”阿湛淡淡的道,仰頭斟了一杯酒。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琉璃有些微微地有幾分失落,她阿湛的想法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懂得,直到現在才聽到,但是至少他與淑貴妃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
其實皇城裏那麼多人,她對阿湛有那種特殊的感覺,大概是覺得他和自己是有些相似的吧,相似在都帶著不同的目的而來,都是為了某樣東西往前進。
很多事情,似乎都不一樣了,就像,她和那個人一樣。
腦海中忽而浮現出許多,不知不覺來這裏已然數學,冬過春來。
一陣陣清風緩緩而來,臉頰開始有些發熱。
琉璃忍不住問,“阿湛,你來皇城,是想走到什麼地步?”
阿湛看著她眼底三分迷離,嘴角若有若無地抿起一抹淡笑,“我能走到什麼地步就到哪裏,沒有人會放棄變強的機會,我也不會不需要權勢。”
琉璃頓了頓,“我發現我好像並不了解你,不過沒關係,你還是我的朋友,隻要你……隻要你也這樣認為的話,我也力所能及地能幫你。”
“朋友……不過隻是兩個字麵罷了,你說你是我朋友,難道你能全盤信任我?”阿湛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然而她卻全然不覺。
琉璃隻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嘴裏都是那杯酒香甜的氣息彌漫著,她眨了眨眼睛想要清醒一些,“為,為什麼我不可以信任你?隻要你也真心待我,我定也真誠待你,決不食言。”
“是嗎。”阿湛緩緩低聲道,“那你願不願意幫我?”
“嗯…好啊,幫你什麼,你,你說……”琉璃的意識越來越遊離而去,隻是還想著是朋友就應該幫忙,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了。
“那就,把……給…我……”